《玄空本义,谈养吾全集》   》《》《》《》《

阳宅 蒋大鸿著录天元五歌

人生最重是阳基,欲与坟茔福力齐,宅气不宁招祸咎,纵埋真穴贵难期。

建国定都关治乱,筑城置镇系安危,试看田宅丰盈者,半是阳居偶合宜。

阳宅为人生居住之所,受气之关系,与阴地相同,居其所,得其气,系乎全宅,与阴宅之关系子孙,虽相似而作法不同,不系乎主客,不系乎姓氏,居此则趋,离此则避,非若阴地之虽其子若孙远离千百里外,其气仍感应及之也。惟阳基关乎目前,阴宅关乎永久,此阴阳宅之不同点也。宅气不宁,祸咎在乎居住之人,不论夫屋之业主是甲是乙也。甲住之则甲得之,乙则乙当之,甲乙同一居,则甲乙共得之,随时可以趋避,随时可以改修,非若阴地之难于趋避也。都市城镇,治安兴废,莫不与地清水秀有关,小而至于乡村田舍之家,丰盈得失,莫不是阳宅合局与不合局之关系,曰偶合宜者,地得其体气得其用,体则山水合情,用则气运合时,此其大要也。

阳居择地水龙同,不见前篇议论重,但比阴基宜阔大,不争秀丽喜粗雄,

大江大河收气厚,涓流滴水亦关风,若得乱流如织绵,不分元运也亨通。

世界各国,阳基之发达者,大都在平洋居多,与阴地之在平洋用法无二,放曰水龙同,语云阴地一线,阳基一片,一片者,气势阔大也。非若阴地之要论脉线,乘得生气,坐得来脉,对得秀峰或圆明之水,阳宅立向,在城市则全以向为主,大江大河。乃水势之较大者,水大则气厚,曰收气厚者,欲上得此雄厚之气,必取大环大抱,或在枝流之所,其气必收,故凡大城市,莫不在大小收气之所,如我国京津沪汉四大埠,莫不如是,水聚则不关乎风,此即粗雄之意,乱流如织锦,为大水收小水,斡水分支之最贵者,如浙之南京,及江苏之无锡,即如此等模样,所以人烟稠密,商业繁盛,曰不分元运也享通老,南北东西,各有当令之时期,或盛于南,或盛于北,循环无休,所以不分元运可保永久,水力之关系,于此可知矣。

宅龙论地水神裁,尤重三门八卦排,只取三元生旺气,引他入室是胞胎,

一门乘旺两门囚,客有嘉祥难久留,两门交庆一门休,大事欢欣小事愁。

阳宅之出人处,或空旷处,即为动处,此处看法,当作水用,气之流动则一也。三门即前门后门内门是也。后前二门,关乎外气,凡宅外之道路水口动气,在此前后门之何方位,即于门檐上立极,将此动气,收入生旺之处则吉,若值衰死则凶,内门须承大门生旺之气,即于其主要处立太极,卧房以床位为极,书房以坐位为极,人驻迹之所即极也。有人斯有极,无物即无极,有极即有八方,动于何方,以辨吉凶,宅之吉凶,关乎外局,门之吉凶,关乎内局,内门不论门之坐向,总之动气而已,大门虽以坐向为重,而收气之或在前,或在左,与辨内门之收气无异,惟各有太极耳,楼上楼下,前进后进,各有立极之不同,明乎立极始可分八方,识得三元生旺衰死,方可以言休咎,宅之吉凶,关系全宅,门之吉凶,关系分房,曰一门两门者,乃以一家为例也。若一宅两家,则各有不同矣。

若能门门都吉庆,全家福禄永无忧,三门先把正门量,后门房门一样装。

阳宅之得失,以水道与实地合情与否为断,水口与来龙,轮值旺气,即可了财两旺,入衰运,则贫苦颠连,此为不易之理,若夫门之式样门之方向,全属人为,大门为全宅之总气口,关系最为重要,曰量者,非尺寸之量不量,乃斟酌形势理气之合不合耳,后门房门曰一样装者,用法与大门本是一样,不过收得外气与内气之分耳,内门管内气,与内外形势无关,曰装者,亦形势之合不合也。世以游年卦门公尺论宅问者,失玄空理气之作法矣,不知阴阳宅之结构虽不同,理气用法则一也。所异者,惟在太极耳。

别有旁门及侧户,一通外气即分张,设若便门无好位,一门独出始为强。

旁门侧户,与全宅收气之聚散有关,若在生旺之方,收气更是,则焉好位,若值衰死之方,不特气,且遭凶咎,阳宅之出入,万不能以一门独出为利便,若无古方启用便门,则不得不用一门独出耳,格全宅方向,当然以宅之中心为极,世有以正门论极者,惟此看统宅为合理,若论各闲之太极,则不能同日而语矣,世以阳宅较阴宅为难看者,即立极之复杂耳,立极既明,阴阳一理,自易下手矣。 门为宅骨路为筋,筋骨交连血脉均,若是吉门兼恶路,酸浆入田不堪斟。门为动气之所,路为通气之道,门有高低大小之分,路有直曲弯环之别,其气相通,故以筋骨为此,门之大小,当与开架之深浅相斟酌,门大屋小,门小屋大,与气之收纳聚散有密切关系,此等全重目力经验得来,不特方位理气之合不合也。吉门即生旺方之门,恶路即冲射之形,凡恶形之路,其气必太过或不及,虽在吉方,亦为大忌,犹酸浆入酪之不堪斟矣, 故以为喻,于此可知形气二字之有密切关系焉。

内路常兼外路看,宅深内路抵门关,外路迎神并界气,迎风界水两重关。

内路与外路,当然有连带关系,而于城市为尤甚,外路即大街,内路即小街,外路入口处,犹支水之进口处,曰兼外路看者,来气之足不足也。若宅居街底,内路之长短阔狭,大小深浅,其形或曲然亦有此等形状,当与此同论,若宅外极远之路,则与宅无关,即作界气论,若近宅之大路,与内街小路连接者,当然迎神论,迎神则有关得失矣,日两重关者,作两样看法也。

更有风门通八气,墙空屋问皆难避,若遇祥风福顿增,若遇杀风殃立生。

风门,指宅外四面八方,空缺而有风来之处,曰门者,非真有其门,如墙空屋关处,有风来者即是,此指近宅之客屋言,非本身之主屋也。此处有风来,犹水来无异,动气则一也。不过有形与无形之别耳,世有黄白二气之说者,即此风与水之别,曰祥风与煞风者,乃理气中之生旺与衰死,非形迹上语也。用法与水法同论,辨正中已屡言之矣,如上元收得离艮兑之水,即为祥风。收得坎坤震之水,即为煞风,此亦一例也。

矗吕高山名桥星,楼台殿宇一同评,或在身旁遥远应,

能引八气到家庭,桥压旺方能受荫,桥压凶方鬼气侵。

上节以城市邻近房屋之有空缺处言,本节以邻近之有高屋言,一缺一满,一低一高,用法不同,缺处通气,作水法看,高处回风,作山法论,一属阳,一必阴,气风虽略同,其动静则有分矣,曰旺凶方者,亦由玄空中分出来,非形家语,形合气,体合用也。缺处以衰死之星为旺,为祥为吉,高处以当令之星为旺,为祥为吉,反之则为煞为凶矣,形势之空实动静,须视理气之轮值生旺衰死方为断,收气之多寡,从形迹上绸缪,受气之得失,从理气中探讨,此为相宅之大本营,城市乡村,微有不同,曰不同者,形气之聚散不同,理气之作法则一也。若在山乡,尤当以气宽为宜,若四山逼迫,尤为大忌,本篇有曰不如泽居荣者,即指气宽与气逼之发耳。

冲桥冲路莫轻猜,须与元龙一例排,冲起旺宫无价宝,冲起凶宫化作灰。

桥与路,为行人往来之孔道,于城市为尢多,此曰冲者,即冲对之象,若在偏傍,则非冲矣,城市每多对冲桥路之屋,商店林立,无所顾忌,若乡村则甚少,然冲有太过与中和之分,冲则气急,中和则气缓,此气当与前风门之气,回风之气,情形不同,其用法仍当作水法同论,曰乐宫与凶宫者,即玄空中之生旺衰死耳,如以是上元一运论,桥路在午丁方者,乐宫也。在子癸方者,凶宫也。四六运之在巽在乾,三七运之在震在兑,例虽如此,用法各殊也。惟天动地静,气随运转,全在乎吾人之知所趋避耳,乘其时而趋之,失其时而避之,证诸已往,当知无价宝与化作灰之别矣,此中玄妙,全在玄空理气,非世俗之以其它阳宅书论短长也。玄空之作法,阴阳一理,所异者,形式之设计耳。

宅前逼近有奇峰,不分衰旺皆成空,抬头咫尺巍峨起,泰山压倒有何功。

奇案本为形势上最秀丽之一物,辨正亦已论列,本节日皆成凶者,其病在于大逼近耳,所以不论阴阳宅,山水用神,高低远近,须要相称,乃为合情,不在秀丽不秀丽也。以峰而论,本当配在当令之星上,然近在咫尺,泰山压倒,犹小人戴大帽,有何益哉。

村居旷荡无拦锁,地水兼门一同取,城巷稠居地水稀,路衢门桥并司权。

首句是言乡村之气,旷荡不收,曰无关锁者,非去水口之关锁与否也。地广水多,不若城市之巷道稠密也。故地理上之作法,城乡各有不同,乡村无街道桥星,故以水为用神,城市虽有河道,而房屋满布,屋宇林立,则桥星自见,水道势必遮栏不见,其与住屋或店堂直接者,厥维街道,故以路衢门桥为重,而以远而不见之水为轻矣,曰并司权者,城市之路衢门桥,与乡村之重水道,同样吉凶也。路衢属阳,桥星属阴,实地属阴,水道属阳,曰地水者,非地下之水,乃实地空地之地,河水地水等之水是也。切莫误认,城市所有实地,皆建有房屋,所有水道,皆为屋宇遮栏,故曰地水稀也。此地水二字,当详加注意焉,其阴阳一理之用法,当与以上各节相同,不外玄空挨星之取得生旺,出得衰死是矣。

一到分房宅气移,上门恒作两门推,有时内路作外路,

入房私门是握机,当辨亲疏并远近,抽爻换象出神奇。

本节论分房各语,极有生动作法,鄙前论物物一太极,用于分房,实为至当不易之理,分房二字,可作两解,主一宅有二三个住房,或三四个兄弟们,前后东西,各人分开居住者,分房也。或一宅住二三家不等,各有各的门户,亦分房也。曰宅气移者,各人住屋之方向不同,各户出入之门路亦异,如中有一路,甲住东问,则路在西矣,乙住西间,则路在东矣,至其外大门共同出入,虽同属一门,此总门当作两门推矣,曰两门推者,偏左偏右之方位,受气不同也。外门为公共之气,关系全宅,私门为各房受气之所,内路作外路者,如房屋四五进,住第一进者,受外路之气,住第四五进者,受内路之气,虽为内路,犹外路矣,总之出入私门之路为最重要,受气之亲疏远近,关乎各住户各个人之得失,此曰抽爻换象,系移东布西之作法,非玄空中之抽换,移其门,或移其房进,或移其床位,立极之所既迁移,八卦受气之方位自变,所以曰出神奇也。识得玄空,自有辨法,玄空即子母公孙三般卦之挨星,已注见青囊全卷,兹不叙述。

论屋神祠理最严,古人营室庙为先。

寺观庙字,家堂祖祠,虽关系一境一族各各不同,其形气作法,与阳宅无异,至其香火之盛衰,僧徒之优劣,子孙之智愚,均有密切关系,先看堂局,再讲理气,凡威灵显赫,香火绵绵之庙宇,其形局大都幽冥而清净,若古庙冷落之所,其形局必萧散而不收,此为形家一定之理,至于理气,则尚属其次,若祖祠之与寺观,形局上微有不同,祖祠则虽属阴而仍属阳,当取局气宽畅开阳为是,若能对得秀峰,向得秀水,功名当科,理所必然,理气上再能收得三吉五吉,子孙繁盛,香火绵绵,尤其全美。

夫妇内房尤特重,阴阳配合宅根源。

内房不一,本节特指夫妇内房者,有夫妇,而后有子孙也。与其它内房为不同,世人往往有生而不育者,或多女少男者,皆夫妇内房门路合不合之关系也。曰阴阳配合者,即收得生旺之气,配得当运之雌雄是也。曰宅之根源者,以其关乎一宅,主合家之得失也。了财康富,均系于此,门路之用法,前已说明,关系虽在门路,其主要关键,实在乎太极,内房之太极,即为人房处之床位,世人只知门之坐向,不知床位之太极,所以颠倒是非,用法不一,有用阳宅三要,八宅明镜等书,安床立门者,有用一二三四五假玄空,及六十四卦等,论是说非者,实已不胜枚举,不知阴阳一理,为玄空理气中之妙,六法既一,生旺亦无二,阳宅内房收气,近在咫尺之间,阴宅收气,关乎八方,二者惟局势大小远近之不同,立极之不同耳,如一运时,不论宅与大门及内门之坐向,若入房内门,在床位上收得子癸方之动气者,人口必是非颠倒,财局必有损无益,犹今四运之收干亥门动气者,诸多欠利,戌亥流年,更多破败,欲验理气之真伪,于此辨然矣,若离兑两宫之门,亦多不利,此为最易试验之凭证,以资参核,故特附之,以明实在。

八宅因门坐向空,三元衰旺定真踪,运遇迁移宅气改,人家兴废巧相逢。

八宅者,即四正四隅,二十四山各宅之坐向也。而阳宅大门,往往有骑缝向,如不午不丁不丙不巳之类,皆为空向,又名双向,大都为安门时失于检点所致,以三百六十度,分派二十四字,每字辟十五度,门向在七度半者,即犯空向,俗称空亡向,此等实利于释道空门为最直,人家则均忌之,青囊虽有双山双向之旨,惟阴阳宅收气广狭不同,于阳宅则总以避之为是,阳宅之关系,虽云在乎大门,其紧要关头,实在重局之山形水势,与时合不合耳,至其门向之是正是空,向为次要,或正或空,均以三元衰旺为定论,合生旺,则正亦吉,空亦吉,不合生旺,则正亦凶,空更凶,向者,全宅之性命,休咎之根源,关系最重,本节运遇迁移宅气改一语,实为蒋公千古名言,为历古所未曾道破者,此语实不只阳宅如是论,即阴宅亦何独不然,惟阴宅立极已定,不若阳宅之有甲去则乙来,乙出则丙来住之之变易,曰巧相逢者,诚有天理人和之旨,在其中矣,宅形门路,古今一仍其旧,宅之造命已定,何来此与彼废之不同,且宅外山水,当然亦未变迁,此巧,乃其人福运之巧,气运变易之巧也。形虽未变,天运已转矣,天运之转移,玄空理气中,自有本原可以推求,惟世之讲也学者,大都偏重造命,以为阴阳宅之建造,犹人之生年,自幼至老,惟此一命,惟以命限之行运为作用,即如十年前鄙着路透实验等书,亦皆泥于章氏之学识,常以此为言,不知地理之形气,犹日用之衣物然,裘虽制于夏,冬季仍可用,葛虽制于冬,其气乃合乎夏季,阴阳宅之不能作造命论,亦犹是耳,节交春气,则天地间无往不是春,交夏秋,则燕往不是夏秋之气矣,不拘拘于修动与否也。今人往往以修动为改换气运论者,于气运之原理讲,殊属欠解,于人事心理上讲,则自无不可,实则气运之变换,修动亦如此,即不修动,亦莫不变换,所以鄙为阴宅之换气,亦出于天然,虽太极未更,受气福荫则一也。世人墓地,往往有相隔数代而大发者,此亦运遇迁移宅气改之道也。

此是周公真八宅,无着大土流传的,天医福德莫安排,休将游年断时日。

本节承上文而言之,推原相宅之法,始于公刘迁豳,蒋公得无极真传,始明玄空之秘,周公相宅之真诀,即易之为道也。皆本玄空大卦,若今世俗所用之天医福德,游年卦例论八宅者,皆术士为伪造,以混挨星之真旨也。八宅虽以大门为主,而时尚革新,房屋之式样,代有变易,若今之西式房屋,宅虽南向,其大门大都东向或西向者,用者往往不知所措,以宅向为主乎,以大门之东西向为主乎,用者不一,不知宅向虽出于人为,而八方动静,乃出于自然,动于南则南,动于西则西,盖大门为全宅收气之口,太极在乎宅之中央,南则南而北则北,东则东而西则西,关于大门之坐向实轻,而方位之动静实重,大门在左,则外气由左入宅,大门在右,则外气由右入宅,看大门动气,在太极之何方位,合得支空当运之生旺一气则吉,合得玄空当运衰死之气则凶,不系乎大门之坐向,而系乎入宅之方位也可知矣,总之阴阳二宅之得失,不外动静二字,曰风水,曰山水,曰雌雄,皆动静二字,动静则阴阳,阴阳既判,坐向之轻重,与收气之轻重,孰为主要,自可明矣,所以鄙之对于西式房屋,并不注重其偏彷大门之坐向,而诚以八方动静二气,来合玄空之生旺衰死,以辨吉凶,若旧式屋宇,大门与宅向,类多一线,所以较诸西式房屋之坐向为重,曰向者,乃宅之方向之代名词耳,西式屋向南,则仍以南向言,向东则仍以东向言,其偏东偏西,偏南偏北之大门,则不拘拘其坐向矣,相宅者,当加注意焉。

逢兴鬼绝更昌隆,遇替生延皆困迫。

此亦承上文说游年八宅之非,日逢兴遇朁者,乃玄空中之生旺一衰死也。五鬼绝命,为游年中凶神,生气延年,为游年中吉星,此吉此凶,实无原理可求,天气症状,岂有千古一律之理,玄空理气中随时随地之生旺衰死,实为至当不易之理,圣人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也。八宅吉凶,不系乎游年,而系乎玄空理气也。明矣。如坎宅游年卦例,以艮方为五鬼方,有门路则凶,坤为绝命方,有门路亦凶,艮坤二宫之宜动宜静,合于何元运为吉为凶不知也。而玄空中自有一定之理,且艮有丑实之别,离有丙丁之分,各有自然之卦气,自然之星辰在焉,各有生旺衰死之时令在焉,设如游年所论断,何以坎宅离门在一六三八运皆顺利,二七四九运皆欠利也,顺利时安放得宜,亦见凶兆,欠利时安放得直,仍可吉庆,此又玄空中秘中之秘,全在精于理气者配备用之也。

太岁煞神若加临,祸福当门如霹雳,门内间间有宅神,

值神值星交互测,此是游年剖断机,不合三元总虚掷。

太岁为一年之主气,如子年在子方,丑年在丑方即是,曰神者,乃主气到方之代名词,非真有其神也。经云看太岁是何神,立地见分明,此为断验流年之真消息,如年月紫白,亦为流年中判断之一,世之用游年法判流年,与讲三元家判流年,虽同是用太岁,实则用法大不相同,须处处合得玄空,乃有征验,世称太岁吉则动吉,凶则叻凶,上吉字与上凶字,乃指玄空中之挨星吉与凶也。挨星本吉,太岁到方则更吉,挨星本凶,则太岁到方更凶,不特此也。即随时而在之流行之气,亦大岁也。玄空中唯太岁用法最繁,总之务必合形合气,始有应验,若普通修造动土,此方亦为大忌,此为克择中之作法,与玄空理气中无涉,并此附注,曰门内间间有宅神,此宅神即物物一太极之意,宅神宅星,本是一体,间间有太极,即间间有八方,何方吉,何方凶,玄空中自有自然之安排,得诀者自有分晓,非讲游年卦例者,可同日而语也。

九星层进论高低,间架先天卦数推,虽有书传皆不验,漫劳大匠用心机。

俗有间星层数高低等种种说数,即如阴阳合慕之紫白赋等,言之煞盘,似是而非,不知间数与层数,其数之属单独变,属某卦某数五行等等,毫无原理,且亦毫无应验,高低层数,用间数多寡,全以收气之大小远近为断,屋高则收气大而远,屋低则收气小而近,间数多则纳气足,间数少则纳气少,深浅阔狭,全以气之大小,能收不能收为断,此虽以形势上着意,然说虽如此,其原质上,实不外乎理气上之作用,间数不论多少,总以能收得生旺之气为主,层数高低,亦以收气生旺为主,与数字丝毫不相关涉也。论间则间间有太极,论层亦层层有太极,东间如此,西间亦然,上下层各间,亦无不如是,惟来路与收气之方位,各间不同耳,至于层数亦然,惟观每层收气之大小与否,上层气宽,生旺宜气宽,衰死宜气微,宽则力大,微则力小,亦即前节乐宫凶宫之分耳,明此则间数层数之有关得失一说,可不言而喻矣。

山龙宅法有何功,四面山围亦辨风,或有山溪来界合,兼风兼水两相从,

若论来龙休论结,结龙藏穴不藏宫,纵使皇宫并郡会,只审开阳不审龙。

此论山居阳宅之作法,末句只审阳开不审龙一语,最为扼要,鄙谓阳宅宜气宽者,即阳开之意也。平洋不怕受风,在山地则以风为最忌,察其缓急,以辨是非,若在生旺方,亦以受得中和之气为是,若形势既恶,若再不合理气,则其凶尤甚矣,故曰辨风,山溪聚合之所,亦要收得生旺为是,来龙之结不结,不必如阴地之论结穴看法,只要脉气有力,地面丰满是矣,若皇都郡会,乃形局之最大者,即所谓垣局是也。与结市镇村落大同小异,大阳开则结皇都郡会,小阳开则结村落,市镇之大小,亦由是而定,形家对于结成皇都有垣局之说者,乃形局之有伦有序,为结局之特达者,故以三垣为言耳。

俗言龙去结阳基,此是时师识见庸,但取阳居禳成福,山居不及泽居荣。

阳宅与阴宅,微有不同,全以得水为上,脉气之有无,当然亦为重要,惟山乡之村落,大都在阳开之水聚处,山属阴,水属阳,若山居迟狭之处,阴气太盛,最为大忌,曰泽居荣者,当然以居平洋地为胜也。然又非拘拘于平洋地也。凡多山之处,大都倚山而居,虽在山乡,仍当取水之聚处为宜,故此云云。

阴居荫骨及儿孙,阳宅氤氲养此身,偶尔侨居并客馆,庵堂香火有神灵,

关着三元轮转气,吉凶如响不容情,参明此卷天元歌,一到人间识废兴。

阴宅之得失,关系子孙,虽远居千百里外,影响亦所能及,即所谓亲安则子女安也。青囊曰鬼福及人是也。至于阳宅从休咎,则关乎居住之本人,曰养此身者,即指所住之本身也。合家数口,人人受得此气,不论异姓同姓,福则均福,祸则均祸,不特久居之房屋有关得失,好偶尔侨居之客馆,虽为临时驻迹之所,亦大有关系,庵堂香火之盛衰,前节已言之矣,明乎三元理气各法,吉凶祸福,了如指掌,一到人家,便可知得兴废,兹为学者便于断验起见,聊举一例于次,如有东西南北十字斡河,或街道一条,其东西南北之四角,均为屋字,坐向如一,吉凶得失,各有不同,受坤气者,得力于二七四九运,受艮气者,得力于一六三八运,受巽气者,发于二七四九运,受干气者,发于一六三八运,此为外局之得失,至其内六事,又当别论,请试之于阴阳两宅,验乎否乎,当知玄空六法之得。

玄空秘旨 目讲禅师著录天元五歌

不知变易;但知不易,九星八卦皆空,不识三般。那识两片;凡属五行尽错,颠之倒之,转祸福于指掌之间,左挨右挨,辩吉凶于毫芒之际,一天星斗,运用只在中央,九曜干支,旋转由乎北极。

首节概论玄空理气之旨,活活泼泼,曰变易者,玄空中之九星八卦,皆由二五妙合,抽爻换象中变化而来,世人但知先后天不易之呆方位,论其生旺衰死。以言吉凶,不知玄空中真正之原理,曰九星八卦皆空者。夫九星八卦,务从玄空中化生而出也。名虽相同,位次不同,五行亦随之而不同也。二十四山之干支八卦,虽各有五行,而玄空中之作法,并不以二十四山之干支八卦论五行,曰玄空中自有九星八卦之五行在焉,识得三般,再识两片。变易与九星八卦之五行自知矣,曰三般者,即一四七之水火风雷山泽也。曰两片者,即雌雄山水,及上下元之两片也。三般与两片,皆从颠之倒之左挨右挨中出来,看颠倒左右,乃玄空中作法之发语,变易之至理名言,乃极形容活泼之气概,犹先天之干在正南,后天之干在西北,而玄空中变易之干,并不以正南与西北作干卦论也。既不作干卦论,则八卦九星五行,并非武曲,并非属金矣,此所以云尽错也。曰皆空也。若章氏等以洛书九数人掌颠倒挨排,即名之曰玄空者,真空真错矣,中央即北极,为天地之枢纽,故玄空作法,莫不由中央立极一星之主宰,天气无一息之停留,后天为流行之气,随气主政,各有立极主宰之时,生旺衰死由此分,吉凶祸福由此辨,二十四山干支八卦,不外乎九星,惟廉贞一星。各随主宰之一星为星,有其名而无其实,二十四为八卦之代名词,曰子曰甲,非水非木,此所以玄空八卦为千古最宝贵之作法,明乎辨正统篇之旨,其义自明矣,本篇为其作法中之秘旨,故特摘录之,以资考征。

夫妇相逢于道路,却嫌阻隔不通情,儿孙尽在于门庭,犹恐凶顽非孝义。

本节以人事喻玄空挨星之得失,上二句言雌雄与山水之不相见,下二句言虽相见而不合情,有形无形之配不配,无形有无形之合不合,合情而兼能合时,始合作法,反此则阻隔凶顽矣,无形之合不合,在乎得诀,有形合不合,在乎经验,二者两全,方可以谈形气,经云因形察气,以立人纪者此也。

卦爻杂乱,异姓同居,吉凶相并,螟蛉为嗣。

卦爻,即玄空中之卦爻,杂乱可分形气两说。形之杂乱,为山形水势杂乱无情,气之杂乱,即如宝照所论各点,虽以后于之卦位,及二十四之疆界为言,实则仍本玄空卦而言,若山水出卦,既犯杂乱,再兼坐向不得生旺,或干支再犯出卦,自有异姓同居之兆矣,吉凶二字,亦形气兼言,曰螟蛉为嗣者,气合生旺而形为衰死也。或龙凶而水吉,亦有此应,如上元一运,贪风弼水,本为雌雄相配。而来龙脱脉,或脉气受伤,亦有此应,他运类推。

山风值而泉石膏盲,午酉逢而江湖花柳,星连奎壁,启八代之文章,胃入斗牛,值千箱之玉帛,鸡交鼠而倾泻,必犯徙流,雷出地而相冲,定遭桎桔。

凡吉凶断验,处处不脱形气二字,形要合情,气要合时,已屡言之矣,本篇称玄空秘旨,亦莫不若是,曰玄空者、须合得玄空中之八卦九星,乃可以言得失也。艮为山,巽为风,人人知晓,惟此艮此巽,非先后天之呆方位,乃四正四隅中卦卦有艮与巽也。此艮此巽。自有一定之位次,非若章氏天心正运之颠倒错乱之定艮定巽也。本篇所举各卦位,皆指玄空挨星中之卦位言,阅者宜审察之,艮为山上也。巽为风入也。艮巽得令而值水,失令而值山,即出山林隐逸不求闻远之士,午属离,离丽也。兑说也。属兑得令而逢水,失令而逢山,应出江湖花柳之辈,午酉虽以后天之地卦言,其应验实则仍指玄空中之离兑为证也。上句山风亦然,即本篇全部所指,亦无不皆然,说凶以失令言,说吉以得令言,此为断验之橐钥,阅者当明辨之,星属丙,奎属辛,壁属戌,指玄空之破军为言,曰启八代之文章者,以下元初运之龙法言之也。胃属酉,斗属丑,牛属癸,指玄空之右弼为言,曰积千箱之玉帛者,以上元初运之水法言之也。此中惟牛宿宫度,虽属癸而仍为丑之宫度,故仍以离卦右弼为首,不可不辨,鸡为兑,鼠为坎,若失运而有倾泻之水,必犯徙流,震为雷,坤为地,若失运而有相冲之形,定遭桎诰,其旨全在乎山水之形象。及玄空八卦之本性为断。昔章氏解本篇处处以一二三四五之九数,山向盘之会合,及流年紫白之飞布迭临为断,实非玄空之真旨,除章注外,以玄空真旨解释秘旨者,殊不多见,此所以令后人更难捉摸也。

火若克金兼化木,数经回绿之灾,土能制水复生金,定主田庄之宫,木见火而生聪明奇士,火见土而出愚钝顽夫,无室家之相依,奔走于东西道路,鲜姻缘之作合,寄食于南北人家。

火为玄空之离卦,其性炎上,曰克金者,以其旺盛之时为言也。曰兼化木者,有形之象也,得令而见直形之水,自应数见回禄之灾矣,土为玄空中之坤艮,其性厚重,曰制水者,亦以其旺盛时为言也。曰复生金者,见圆整有形之象也。得令而见圆整之山,先令而见圆整之水,田庄之富可必矣,木为玄空中之震巽,得令而见尖秀之峰,定出聪明奇士,火为玄空中之离卦。得令而见土形之山,火土顽钝,故出愚夫,下四句,皆言用失其用,体失其体,故有奔走东西,寄食南北之兆。

男女多情,无媒灼而为私合,阴阳相见,遇冤仇而反无情,惟正配而交,有梦兰之兆,得干神之双至,多折桂之英。

男女即阴阳,山水不正,犹男女多情,是以形势言,若立向再差错,自有私合之征兆,阴阳相见,系指形气二者而言之。既云相见,理应召吉,曰遇菟难者,气合而形恶也。下句曰惟正配者,乃形气各得其宜之谓也。又曰得干神之双至老,干支八卦,前后左右,各得其宜,即宝照支兼干出之义,折桂乃不出卦之应,如此方为尽善。发生本家,自可必矣,本篇曰玄空秘旨,只可意会,不能言传,老于峦头理气者,乃可以语此。

阴神满地成群,红粉场中作乐,火曜联珠相遇,青云路上逍遥,非类相从,家多淫乱,姻亲相合,世出贤良。

水本属阳,歪斜不正之势也。若不正之水,布满目前,再遇挨星之阴神,自有红粉场中之兆,尖秀之峰曰火曜。曰联珠相遇者,尖峰如联珠之排列于前也。有此秀峰,金榜佳名,自可必矣,上四句系指形言,下四句系指气言,有是形,再合是气,方有应验,非类相从,系指失时言,姻亲相合,系指得时言,古人教人,处处不脱形气,恐人们于一隅,故特详列之。

负栋入南离,立见厅堂再焕,驱车朝北阙,时间丹诏频来,全无生气入门,粮蹇一宿,会有旺神到穴,富积千箱。

负者值也。见未有形之象也。栋者硬直之木形也。若有硬直之山水。正当玄空失令之离卦,木来生火零正相反,回禄不免矣,驱者亦轮值之意,车者形图之金象,若值玄空得令之坎卦。金来生水,一白为魁首文章之星,得体得用,科名运中,可预卜矣,上四句形气合言,下四句专论玄空理气,若能将生旺之气拨入山上,衰死之气拨入水里,再能直达补救,各得其直,玄空之秘旨得矣,章氏以三九相会为负栋入南离,六一相会为驱车朝北阙,似是而非,语云君子可欺以其方,实非玄空之旨也。

相克而有相济之功,先天之乾坤大定,相生而有相凌之害,后天之金木交并。

本节暗示玄空之秘旨,不系乎五行相克相济相生相凌,乃系乎各乘生旺是矣,如拨水入零堂,正神正位装,论其五行,则虽相克相凌,而仍得相济相生,反此,则其五行虽相济相生,而所见事实,则仍相克相凌矣,先天曰乾坤大定而生六子,无体而为有体,后天自戴九履一,左三右七,而流行不息,无用而为有用,一生一成,为用不二。此河图之所以一六共宗,二七同道,三八为朋,四九为友,奇耦相通,不系乎五行之生克也明矣,如一运取离水,六运亦取离水,故曰共宗,岂论五行之生克欤。

木伤土而金位重重,祸须有救,火制金而水神迭迭,灾亦能禳,土涸水而本旺无妨,金伐木而火荧无忌。

本节以下五节,皆言五行自然之理,生克制化,不特地理上如此论断,即人生五官五体,医药上科学上,亦莫不皆然,地学上五行,峦头以山水之方圆曲直形象言,理气以八卦之五行言,世俗论此者多矣,有以二十四山之干支八卦。与山形水势之体态方位论短长者,有以九星飞布九宫。与形势方位论生克者,不胜枚举。皆非玄空之旨,如曰木伤土而金位重重者,如二八运为土旺之令,二运坤宫不动,而巽宫反动,兑宫大动,虽为将来之气,可救当令之土,如八运艮宫不动,而震宫反动,兑宫干宫亦动,旺宫虽无力,而零神得水,仍可召吉,此即所谓祸须有救也。其它类推。

忌神旺而制神衰,乃入室以操戈。吉神衰而凶神旺,直开门而楫盗。

下句语巽而意同,如上元一运弼风贪水,二运巨风辅水,三运破风禄水,一之贪弼均风而无巨水,二之巨辅均风而无破水,三之禄破均风而无文水者,即此类也。(此九星,系方位之代名词,非玄空挨星之九星。)

重重克入,立见死亡,位位生来,连添喜气,不克我而克我同类,多出鳏寡孤独之人,不生我而生我家人,定出俊秀聪明之士。

重重即位位,如阴宅之水口来龙,处处不得生旺之气,阳宅之随间论间,内外六事,均得衰死之气,或均得生旺之气即是,其曰克曰生者,非五行之生克,乃玄空之生旺为生,衰死为克也。世人泥于五行之相生相克者误矣,如来龙已得生旺,城门水口亦得生旺,远峰远朝均得生旺,大门收得生旺,内户又得生旺,此即位位生来之秘旨也。曰同类者,与本运当令一星同为一类也。如水火则除坐向之当令一卦外,傍六宫亦同有水火一卦也。同类为当令之气,家人为将来之气,如水火之以乾坤山泽为家人即是,曰克曰生,即山水有形之象,与玄空卦无形之气,用得用失也。如一运之子午,山水已各得其宜矣,而傍宫之卯酉亥已丑末各卦,山水为何如,天地山泽各卦之山水形势,又为何如,处处分辨清楚,则其得失,了如指掌矣。

为父所克,男不招儿,为母所伤,女难得嗣,后人不肖,因生方之反背无情,贤嗣承宗,缘生方之端拱朝揖。

乾坤为六子之父母,六子又为六子之父母,玄空中各有父母子息,非拘拘于乾坤也。曰克曰伤者,亦非拘拘于五行之克制与否也。子息卦纯得衰死之气,即谓之所克所伤,此以理气言,若子息卦脉气受损,或水势冲射,亦可谓之克伤,此以形势言,二者并重,上句言克伤之凶,下句言完整端方之吉,所谓父母子息,皆从三般卦之玄空中来,非俗说之父母子息也。曰反背曰端方,皆以形言,曰生方妤生位,皆以卦言,有其形,合其气,断验之旨得矣,如一运以干为父,坤为母,坎山而得子水,为父所克也。离向而得午案,为母所伤也。坤壬乙辰,午西寅戌,为其子息,察形势之有情无情,知后嗣之贤不肖矣。

我克彼而竟遭其辱,为财帛以丧身,我生之而反受其殃,因产难而致死。

太过等于不及,衰死之星,拨入水里,谓之生入,生旺之气,安在山上,谓之生入,若有形之山水,强弱差别等,即有太过不及之弊,水强山弱,我克彼而竟遭其辱也。水弱山强,我生之而反受其殃也。强弱虽如此言,然终必以形势之状态美恶为断,本节曰丧身致死者,当凭阴阳雌雄活看,非拘拘也。形善则未必死丧也。太过而形恶者则然矣。

腹多水而膨胀,足见金而蹒跚,巽宫水路躔干,主有吊梁之厄,兑位明堂破震,定主吐血之灾,风行地而硬直难当,室有欺姑之妇,火烧天而张牙相争,家生悖父之儿。

坤为腹,得令而多水,或非零神而多水,应主膨胀,震为足,如儿破碎之山形,当主伤足,巽为绳索,乾为首,水路巽,山乾,应主吊梁之厄,此非大水,必为乾流之小水,犹绳索之大小,当可辨其行用之得失,兑为泽属金,主肺,曰明堂,破震老,震为肝属木,主血,明堂吐血,巽为风,坤为地,有硬直难当之形,巽为长女,坤为老母,故有欺姑之妇,离为火,乾为天,离属子息,乾为老父,有张牙相斗之形,即生骂父之儿,木强克土,火强制金,故有是应,以上所举卦位,全是指玄空卦而言,非地卦之呆方位也。切莫误认,总之凡断验吉凶征兆,须兼形兼气兼理而言,本篇所举,亦其大概耳,学者一以贯之可也。世人往往读本旨而不明玄空之秘,大都以先后天之呆方位论短长者,可发一笑。

两局相关,必生学子,孤龙单结,定有独夫。

本节之两局与孤龙,完全以形局言,两局指水口言,如敝曾祖母坟,九运辛乙酉卯局,坎艮为水口,坎远而艮近,遇辛丑丁丑,已丙生子,此亦一养也。孤龙单结,系指龙身瘦狭言,外无护砂,故其验如此。

坎宫高塞而耳聋,离位伤残而目瞎,兑缺陷而唇亡齿寒,艮破碎而筋枯臂折,山地被风吹,还生疯疾,雷风因金死,定主刀兵。

坎为耳,离为目,兑为口,艮为手,均指玄空卦位言,非后天之呆方位,高塞即蔽塞不通之形,均以失令时言之,故有耳聋等各症,曰伤残者,指破碎尖矗之形言,曰缺陷即凹缺之形,破碎即山形水势之破碎,此等形象,见于某卦位,即发生某症象,为断验一定之理,艮为山,坤为地,曰被风吹者,乃形局之缺陷受风,非巽为风之为风也。与艮破碎腹多水之断语不同,卦虽相同,形局不同,所以病症各异,震为雷,巽为风,五行均属木,曰因金死者,克之太过也。非章氏之七三七四即雷风因金死也。此金即形局之破碎高矗,如当三四运木旺之时,玄空之兑七卦位,及干六卦位,理应拨入水里,反值凶恶之峰峦,或尖矗之屋宇,如是则金气大盛,木气受制,应主刀兵之厄,形气之应验有如此,务从玄空中之八卦情性,形势上之美恶,互相参合,则百无一失矣。

家有少亡,只为冲残子息卦,庭无耆老,都因攻破父母爻。

本节之子息卦,父母卦,乃是玄空中之妙理,八卦各为子息,各为父母,一九以乾坤为父母,上节已言之矣,二八三七四六,各以雷风水火山泽为父母,可不言而喻矣,以所立何山向,看冲残攻破之山形水势,轮值何卦位,即可知其得失,如现值四运,山泽为其祖,风雷为父母,后天之乾巽两卦为大父母,傍卦之风雷为其子息,傍卦之天地水火山泽,则为其子息之子息矣,此层须明乎玄空挨星,得方可以语此,否则殊难了解,经云因形察气,因气求形者,可知形气万不能分离也。世人大都明乎形之应,不明乎气之应也。形气合一,乃可以谈地学、秘一曰乎哉,章氏以洛书九数翻天倒地名曰玄空,真上空矣。

漏道在坎宫,遗精血,破军居巽位,颠病疯狂,开口笔插于离方,必落孙山之外,离乡砂飞于艮位,定亡驿旅之中。

漏道即直泻之去水,坎为水,属肾经,男主遗精,女主血,破军即破碎之山形水势,巽为风,值衰死之时,即主颠病,开口笔俗名烟囱,离为右弼,亦文章之象,如玄空之离位轮此,必主落科无名,剪云耳聋目瞎,此云名落孙山,乃形之不同,所以应验各殊,学者心领神会,自可了了矣,离乡砂即反弓砂,曰艮位者,艮为山属道路,故亡驿路,玄空断验,本篇亦举其大纲,务由活活泼泼,随机应变,参合形势理气,非拘拘也。世之读本秘旨者多矣,大都以后天之呆方位论断,以眩听闻,识者寥寥,实属可哂。

金水多情,贪花恋酒,木金相反,背义忘恩,震庚会局,文臣而兼武将之职,丁丙朝干,贵客而有耆耄之寿,天市合丙坤,富堪敌国,离壬会子癸,喜产多男。

本节以下,又为玄空秘中之秘,金水五行相生,本金五行相克,似为情理之常,要知地理即性理,务必神机引会,悟彻玄微,始克得其意,语云十年应下,诚不诬也。又云能以大规矩,不能使人巧,于玄空学为尤甚,金水系示玄空卦之兑坎言,本金系示玄空卦之震兑言,曰多情与相反者,系形势之体态,有此多情之水势,相反之山形,自有此应,多情之体态,大都属水,相反之情势,则山形水势均有之,震则卯,属武曲,庚属文曲,日会局者,形气兼言也。如六运之卯龙庚水即是,如辰龙乾水,子龙了水等亦通,四运反是,亦可同论,丁乾之玄空,同为一卦,以一六运为言,乾龙离水,离龙乾水,乾为至刚之气,至贵之象,离为先天之乾,两乾并收,故有耆耄贵客之兆,经云乾山乾向出状元,亦即此意,艮为天市,坤壬乙与艮丙辛为真夫妇,是以二运为言,丙龙收得壬水,艮为左辅,更合上元之补救,前云土能制水复生金,定主田庄之富亦即此富堪敌国之旨,前后一贯,离壬会子癸,系指水火一卦之玄空言,地卦之水火,又合玄空之水火,又为玄空之两大父母,多男之应必矣,是以理而言之,有是理,再能合得自然之形,两者俱全,乃有是应,即所谓用无合格不灵是也。目讲师虽未道及,玩全篇言体处可知之矣。

四生有合人文旺,四旺无冲田宅饶,丑未换局而出僧尼,震巽失宫而生贼丐,南离北坎,位极中天,长庚启明,交战四国,健而动,动非佳兆,止而静,静罔不宜,富并陶朱,定是堆金积玉,贵比王谢,总缘乔木扶疏,辛比庚而辛更精神,甲附乙而甲益灵秀,癸为元龙,壬号紫气,昌盛各有攸司,丙临文曲,丁近伤官,人财因之耗乏。

本篇之言四生四旺,系借用三合长生之十二支,其要并不在四生四旺,乃暗示寅申已亥与子午卯酉支神之性理耳,经云金枝玉叶,与此同为一例,曰合冲者,即形势之合与冲也。一发文人,一发田宅,自有一定之性理,丑末为成始成终之气,曰换局者,系形气兼言,须有秃发圆光之山形,合得衰死之气,乃有僧尼之出,否则男女好佛,亦一应验也。震为雷,好勇斗狠,故主出贼,巽本为文曲,失其用,即为乞丐之人,曰失宫者,失其时而兼有探头之形,方有是应,南离北坎之八句,系暗示玄空卦抽爻换象,二五妙合之至理,后天之坎离,即先天之乾坤,后天之震兑,即先天之坎离,皆为玄空之父母卦,健动止静,为地学形气之作法,有形之雌雄,无形之阴阳,自有相互相应之妙理,故此云云,致富由于水之蓄聚,故曰堆金,发贵由于秀峰,故曰乔木,一言水主财禄,一言山管人丁,富贵贫贱,由于山水上分明,不言而喻矣,以下辛庚甲乙癸壬丙丁八干,乃言卦气之须要清纯,若能清纯不杂,则其昌盛各有攸司,末句二干,即卦气夹杂之弊,若丙而杂巳,丁而杂未,则人财因之耗乏矣,本节与宝照所列干支八卦之方位理气,息息相通,阅者参考之,方知目讲与杨公,同为一派无疑矣,本节乃言玩山观水,须有一定之主张,玄空理气,与方位理气,尤为研究地学者,所当加意焉。

见禄存,瘟慌必发,遇文曲,荡子无归,值廉贞而火灾频见,逢破军而身体有亏,四墓非凶,阳土阴土归剪裁,四生非吉,卦内卦外由我取,要知祸福因由,妙在天心橐钥。

本节又为玄空秘旨中精密作法,曰见曰遇,曰值曰逢,皆为活动之词,玄空六法中之太岁一法即此,纯以流行之气言之,年月紫白,与玄空八卦,互相参合,以断吉凶,见禄存而曰瘟慌,遇文曲而曰荡子,值廉贞而曰火灾,逢破军而曰身体多病,此为八卦九星固有之情性,他如贪巨武辅弼,亦各有情性之克应,虽未尽列,可以易理类推之矣,然必兼形兼气兼理而察之,始有应验,此为地学中不易之至理。学者务必辨之,本节又曰四墓,乃借示辰戌丑未之四支,非在乎墓不墓也。与上节言四生四旺同,乃文词之假借语耳,不可不明,辰戌丑未,并非无吉,寅申巳亥,并非无凶,全在雌雄配合,阴阳得宜,其曰阳土阴土卦内卦外者,非重支辰之五行,方位之出卦不出卦,乃示玄空中之阴阳,玄空中之卦内卦外,曰归剪裁由我取二语,可知玄空理气中,自有一定之作法在焉,其网为六,其目则不胜枚举矣,结语归重在天心橐钥一语,可谓明白畅晓矣,然世之明乎天心者,能有几人,先师历有例戒,得师得人,又须立誓而授,良有以也。养吾于十年前注辨正新解时,因事未曾将本秘旨详解,当时皆宗章氏直解,用洛书九数之颠颠倒下笔,十年以后,得遇李师传授玄空真法,始知章派之非,否则本篇亦不免仍以洛书人数下注脚矣,(今兹复将辨正全部用玄空六法注解者,聊尽前注之非,并以贡后之好穷研立空学者耳,五歌之山龙平洋等篇,因无关重要,故择要注此阳宅秘旨两节,并此附注。)

辛未孟夏皖南游记

晓之歙县,地近黄山,为历来讲地学者必至之所,如扬曾历吁诸大家,莫不均有遗存焉,迄今千百年,初为谈,或则田连阡陌,或则富甲天下,丁盛葛曰,分支派于国内各地者,莫不胜载,即以汪程二姓言之,凡我国各地有此二姓者,询之源流,莫不云来自徽籍也。于此可见古来信任风水之盛,山水气脉之厚矣,乙丑春,至友程霖生先生,邀余偕往一游,一观古来名墓胜迹,仆颇慕之,卒以时事多故未因行,迄今七载,地方革新,风气稍靖,正可一壮游志,解我宿绿,适程君霖生,又有邀偿,甚乐也。即于古历四月二十三日,偕许君玉田,汪君汝健等五六人,相约于是日上午九时特快车赴杭,到时已下午二时余矣,即在江干余锦洲过塘行暂伫,行主饶君款以晚饭,是晚即下榻于雇定之航船中,江水滔滔,风清浪静,适然可居,船中设高铺六榻,清素可,为旅行中第一次别具风味之乐趣,早晚饮食皆船东自备,据称上水抵歙,须七八天可到达,下水则半之,此行溯钱塘江而上,得观近江胜景,以风水上之目光,考验取舍,可无旅行之苦,较之一般,普通旅行,别具风味,经云玩山观水有主张,正此谓也。程君霖生,亦风水之最喜者,故不惮鄙陋,聊撮数语,以资校正,并以表邀此一行之厚意焉。

二十四日天气晴明,居城市与乡间环境不同,居水中与陆地又别具风味,兹宿舟次,虽无鸟语魔啼之间,而渔歌问笞,在在皆是,天色之早,为久居陆地者所不知,二十二日节交芒种,太阳到未宫初度,日出甲入辛,例于五点时天明,舟居则四面空旷,水色与天光相映,不特登泰山之日观峰,观日出扶桑,不觉天明之早,平旦之气,得之于先也。是日夜眠甚熟,晨起特早,未交五时,即觉天晓,起身后,上午略事休息,是日本可启碇,因尚有曹君赴邀来,故迟行一日,午后即偕许君登陆,远望玉皇山顶,游人如鲫,欣相请日,盖往一游,探其究一见,循道而往,至山麓未错一武,一若已第二次之熟路矣,又相谓曰,此游不无天缘,既至见山龙老屋数椽,亭榭一所,游人济济,均由此拾级而上,询之游人云,上为兴福寺,今日为朱天圣诞,见夫男女老幼,手提香烛,络绎于道,来此进香,最奇者多数香客,既至山亭,即洗手洗脸,手持长约尺余之大香一柄,亭内山寺僧备有多数拜垫,香客一手持香,一手把拜垫,每行三步跪叩一次,山麓至山顶,合计数千极,至庙则跪叩近千,可谓虔诚礼拜之至矣,询其原由,谓因病所许之愿心,既痊后来此还愿也。仆与许君,亦同登兴福寺,寺后山谷中,左为泉水,右为佛堂,眺望之江,之玄曲折,名之谓之江者可谓极矣,道彷残废求乞者,比比皆是,或跛或一目,惨不忍睹,山下即相传为海宁陈姓之八卦坟地焉,相传为即产生逊清乾隆帝之发地,地墓为山落平洋之一突,其脉气即自玉皇山穿田而下,按其大势,虽有之江之朝,然穴基不高,似难胜收,再按左右龙虎砂手,罗城朝案,均无特点,较之泗州凤阳朱洪武之发祥地,香山翠亨孙总理之祖地,均有所不及,且远逊实甚,细按田形画成八卦,一或蛛蜘之网,言系当初好事者所规定,陈找得而用之,以博众人游杭时之注意,俾日久传为美谈耳,乾隆帝即是海宁产,或系另有吉地,末可知也。今者此墓已荒僻绝伦,并无古碣可考,不过知为陈姓之古墓耳,回船后仍在锦州晚餐,船家等均已预备,夜半曹君来,天明二十五,即预备启硅。

二十五日,是日夜半在朦朦中,闻得雨滴滴,击我茅篷,惟停泊江干,可无风雨波涛之虞,天晓时即止,此次上水,由轮船拖带,上午八时半起硅,共同拖带者合计有八艘之多,首尾相连接,彼此相望,莫不喜形于色,计当晚可达桐庐,江干启碇至闸口,即转舵向西南行,系艮坤寅申航线,至闻家堰,计行两小时,不意轮机损坏,遂定泊焉,轮船仍回江干修理,直至午后三时,始由新江兴轮来间拖带,南行数里,航线又转为甲庚卯西方矣,知为钱江一大转湾,直至午后六时半抵富阳,见夫市房林立,皆西南向,向南望,万水来朝,胆为一壮,侧闻此处有天子者,系东吴孙权发地,询之同行诸翁,均不详其所,未几轮又起行,天气渐昏,沿岸风景,隐约难辨,至八时许始抵港口,解缆掉桨,本拟与另一轮船商量拖带,以轮小水浅为辞,船主为速度计,遂连夜上岸背纤,至二十六日拂晓,始抵桐庐,此上已无轮渡可行,只一路用人力而上矣。

二十六日,是日天气晴明,舟子一夜未息,晨际舟行渐入龙口,两傍高山夹道,江水渐浅,河边沙石显露,航行须随之而蜿转,初经所谓铁门坎者,此处江水系一大转湾,中现大沙滩一方,面约百亩,以风水名之,此处山势四国,其水来不见源,去不见口,该沙一大片,实为塞水口之盖面沙,借未耸立,不能名之为罗星也。此处面北坐南,不无结地可觅,约数里入螺丝门,两山更窄,即所谓七里龙是也。再五里即宋严子陵祠,桐前碑记林立,牌坊高耸,山巅两大石台,台上双亭并峙,即所谓钓鱼台焉,高约十丈,离水面甚远,许浑诗有云,富城山下桐江水,解钓鲈鱼有几人,观此豪之高,于此益信其台不在钓,钓不在鱼,藉此以避焉耳,渔舟一叶,顺水迎面而至,同之购得鲈鱼一尾,重约斤许,其价甚廉,不过小洋两角,烹以微味,嫩美可口,助以美酒,旅兴为之一壮,聊附一律云,富城山下桐江水,闻得鲈角四海名,江干渭鲈非钓,我今聊把一尾烹,午后经鸟石滩,为七里龙之西口门户,此去山形略宽,江水尤浅,一路前进,不觉身入桃源,别有洞天也。三时经严州,即建德县,山东处登陆,此处为两水交合处,向南人金华支溪,向北即入徽州,倚山筑城,进东门即兴仁门,城内古坊林立,近南门一带,略有市面,出澄清门即南门,船已停泊于此矣,复启碇西行,时已薄暮,大好山色,又复隐约中矣。

二十七日晨起,船经猪屎滩,水浅滩高,船行维艰,经一小时始渡过,语云撑船打铁磨豆腐,为工人之最苦者,观此益信,午后渐近茶园,其东郊十里为小溪岩,此处水势山环,山形紧抱,似为茶园以东之门户,其中近水石山,形若天马,壁立千仞,山形与水色相映,舟子背纤行于陆,人影入水,一人映成两人,惜无摄影器摄取,一若西洋油画然,殊为可观,薄暮船抵茶园镇,此处风景极佳,能岸石山峙立,为浙省崖石之所,一若苏之金山然,不过山形尚全,不若金山之破碎也。此处山环水聚,为七里龙以上最开阳之处,不无风水上玩索趣味,惜乎阳光渐里耳。

二十八日晨正熟睡间,许君王田唤余云,此处为宋虞祀故乡名虞坑,对岸江边,即其发愤在焉,起床视之,日始山地,红光满天,时方五时也。其墓土名狮山,山上古松森然,墓前石门,坐东面西,系回龙逆结之局,江边大石如鼓,或沈或现,其左小狮时立,形势奇特,非左龙右虎之普通局,人人能识别也。故卢氏为当代名人,貌甚可恶,观此山形水势,地形与人生有密切关系,于此已可证矣,西望遂安港口,如在目前,此处市房林立,可知为茶园以西繁盛之区,八时余到此,岸人高呼停船,知为缉私营公安局,意欲检查行李也。行志离急,值此公务人员,亦不得不然耳,查毕始启碇,正午船至口甲滩,此处滩高数尺,水声汹汹,船停片刻,同行船户,彼此傍船濯足而行,同人戏而言曰,国濑脚不烂,水清心更清,且笑且言以消旅遣,三时许至浙之淳安县,此处为宋朱夫子历任太守处,相传有此地不发,即无地理,此地若发,是无天理一案等语,因水浅滩多,重船难渡,船主拟在此另雇小舟卸货,以分份量,期速率也。乘此登岸一走,以观圣迹,此处并无城墙,商店亦寥寥无几,行百步见庙貌森然,牌坊林立,知系文庙在焉,惜乎年久失修,魁星阁大成殿,均已破损不堪,内设县党部民众教育馆,标语虽新,精神不备,较之繁盛之区,不谛天壤之别也。折向而上,拾级而登,见一父子翰林父子公卿牌坊,建于明万历甲申,知系明三元大学士商略士口,据友人云,文庙内尚有朱夫子遗墨,书有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八大字,因党妆所在,未便前进,故未入目,不无微撼也。再上即淳安之县政府在焉,屋破路狭,荒凉异常,毫无气象,卫生一事,更在不谈,不知当地人士,作何感想也。至大堂即折而返,上船启碇,船行未几,即西庙滩也。视夫大小船只,不下二十余艘,皆停而不前,云济难也。水势汹汹,用百般方法,经三小时始渡过,观夫舟子,实已力竭声嘶矣,行未几,天色已黑,遂停泊焉,计行程数日,惟此日路线最短,而行程最艰,语云蜀道难行,谅系指山重庆至成都之陆路言之,其水道则宜昌以上尚能通小轮,兹以此行观之,仆不禁谓之徽道难行矣。

二十九日,是日天色仍佳,晨四时即启硅,行五里即小金山在焉,小山挺立水中,其南向水,即汪氏始祖越国公汪华之发墓也。此墓与前虞墓相似,亦取逆结,其形势和缓,较虞氏为胜,迄今子孙万派,莫不由此而兴,因为此乡山多水少,欲取雌雄配合,须以近江为是,西行五里,土人云狮象把门,即方猎之发坟在焉,小金山为其水口星辰,左右形势凶恶,不若汪墓之尽善,再上为六合滩,滩浅而长,舟子唤余登陆,同仁等步行至六合亭休息,余因为时太长,呆坐乏趣,即至三多亭渡江至对岸一走,此处山势,较南岸有情,见嘉庆十五年吴氏祖墓,名曰飞凤形,壬丙兼亥巳,询之土人,吴氏丁财并茂,脉厚势拥,亦吉地也。其北偏山巅为方氏祖地,建于乾隆四十二年,壬丙兼子午,其形一若天鹅孵蛋,乡人云昔已雷击,按其形势,本可大发,而方氏平平,谅系福运不足耳,下山途遇乡老,知仆相地,坚欲为其一覆墓地,余慨然允之,上山见坐后脉来,起伏有情,左右砂手尚佳,系光绪三十三年了未所建,壬山丙向兼亥巳分金,仆即为之曰,此地了财两吉,乡老颔之,以上各墓,皆坐实面水,当面开阳,丁财频频,乃阴阳相见之兆也。计此行登陆渡滩,此为第二次,正午知船已渡滩,乡人坚欲留饭,余以为时不及,即回船午饭,未几船经梓洞口,地当桐江南岸,形势极佳,据云山中皆平地,风景绝伦,惜不能登岸,谅此处不无结地存焉,近江处有名鲤鱼形者,为萧氏发地,坐南向北,迄今了财贵三者并茂云,未几小雨蒙蒙,将及云豆,远望长桥,环以五祠,为起碇以来第一次所见,桥下为另一潭水,桥东有一树木,既抵此,江水极涌,大雨已至,遂停泊焉,相传赖公当时在此,人皆不知为何许人也。在此为人点穴,因此得名,远观桥东一墓,地近江边,龙已落平,成一高形,诚大地也,为或即此耳。

三十日是晚天雨甚急,在船中时闻雨声滴滴,滩水滚滚,及初晓雨乃止,四时余启碇,经威坪稍停,舟子登岸,添购菜蔬,天气又晴,江水或清或浊,水势略深二尺,知为一夜大雨,山水已达江心也。同仁莫不喜形于色,以为自此船行可达,江干设浙省与皖省交界之茶捐船,因再上二十里,即属皖境矣,九时经和尚山,南岸即所谓棺材利焉,山脚直达水边,现一大洞,相传即为朱夫子说破不发若发之地,后为雷公将棺抽出,此洞即其遗迹也云云,上有石亭,或即当时墓道也。细观此地,形势亦属寻常,其左近为石灰岩,山皆青石,建墓有十数,其山形水势,或与当时已经变更,语云福人方许得福地,良有以也。未几将至皖境之街口镇,镇东二里为梅花纹,江中乱石密布,形如梅花斑,以此为名,航行维艰,故步行入镇,至汪君汝健所设之同裕稍憩,此镇濒江作市,街长半里许,南北形,其北市有另一水会合镇前,中有张氏宗祠,其前建有戏楼,两面相对,规模尚雄,其头门粘一新鲜报单,曰皖省政府考取县长,谅系张氏后裔新得县长缺也。因离家一周,即在此邮局发家信二,以慰二老,倚门之望,午后三时,船已到镇,即登船西行,此处风景较浙境为不同,乡民高山作屋,零星可数,满山耕种杂粮黄豆茶树居其多数,屋皆土墙瓦盖,映入青松绿叶中,宛若画图,绘画家到此,可作无数模本,久居平地者到此,不无不见高山那知平地之叹,西行十里为尾滩,此滩水高丈许,水性润下,其涌流激湍,令人可畏,此次同行共船三艘,到此并纤渡滩,尚顾不及,又另雇土人十余名,协助过滩,时已薄暮,即在其西偏二里许,水势略平处停泊焉。

五月初一,此上水中乱石更多,西近横石,航行更难,须天色放明,方便水行,恐乱石满布,有损于船身也。故启硅时特晚,既抵横石,见江中大石横立,形如城墙,水势更汹,旅行者见之,不免为之胆寒,观夫舟子,尚不以为奇,盖见激也。即用一船台并,计二十四纤夫并力渡过,台经境口深渡等,一路小滩尚有三数处,傍晚航抵薛坑口,见夫市房林立,灯光辉煌,询之土人云,在演剧也。船既停泊,同仁云不妨登岸一赏草台歌舞,约八时许即锣鼓齐作,知已所谓开台矣,初演为五子夺魁,继则天官赐福,游人络绎于道,见剧场情形,大概与苏省内地相似,旅行中在停泊时间,巧遇歌舞,亦乐事也。

初二日天尚未晓,同行者均较他日早起,收拾行李,以再上十余里,即为到达之地南沅口矣,九时上岸,细雨蒙蒙,拟雇轿代步,以人多轿少不足,复鼓足西上十里,至朱家村登岸,雨仍未止,乘轿至歙城西门,路约十余里,此处设有长途汽车路,西通屯溪,路极简单,遇大雨则泥泞难行,是本日已停驶,后经情商,始尤开放,山歙至佛寺,计程二十余里,一点开行,约半点钟抵镇,给价十余元,车身甚大,容十余人并行李十余件,尚称宽适,不过车行维艰,甚多危险耳,抵镇后略事休息,发信数函,聊作报到,仆出门远行,本为常事,记得两次赴粤,海行四五天即到达,此次到歙,路隔不过千余里,较之粤道尚不及其半数,行程确倍之,盖一用人力一用机力耳,为日虽稍长,并无波涛晕船之苦,起居饮食则甚适也,语云同舟共济,观乎徽道之行则符合矣,凡遇上滩,则不分彼此,互相辅助,协力渡过,然后各自开行,遇晚上停泊后,舟子每船有七八人或十余人,船位除高榻外,所有隙地,皆为此辈所占,随处席地而卧,人尚诚实,行李零星,可无须顾虑,不若他处之人心险恶防不胜防也。此次同行中有曹君瑞芬先生,因奔母丧回歙,见许君玉田挽赠一联云,六十年懿训昭垂,不获登堂渐范式,一千里噩音飞迁,那堪泣血痛 角,仆笔枯肠干,愧无着意,潦草一联挽之云,宝 发光辉,想当年倚门倚,花甲再度添海屋,角雁传噩耗,看此日若子若媳,舂申路泣练江,又记得船经钓,购得鲈鱼一尾,许君王田有诗云,船中吃鲈鱼,更比松江美,眼见钓鱼船,细鳞刚出水,可谓妙极矣,余无可讧,此后按日登山,谅可记之处定然不少也。侧闻说者谓仆为法家,为着作家,对于山形水势,恐不擅长云,仆概置之,聊尽管见拉杂书之,以待世之有识者有以教之也。

初三日晨际,天仍未开,八时早餐后,汪君汝建伴游花山,一路西行,约三里,即程公谨轩之墓地在焉,坐南向北,宣统元年所建,中立墓碑,碑上书午子兼丙壬四度,明堂朝案均正,据称内向系午子兼丁癸,其外五行尚称合法,不过脉气似嫌太薄,系侧结而非正结,浏览之余,不无感想,乃一吉之局耳,惟以坐向及形势大概言之,今年辛未为四运第一太岁到了,丁之前七度半属未,六月建未,经云山管人丁,故然丁之兆今年为最吉,其余山形水势;俟详察后再行摘录,是日天气虽开,雨湿难行,正午回镇,午后即在近镇散步,聊察大势耳,严寺为城西一大市镇,明万历清干嘉时最盛,文臣武将,史册所载,苦鲍廷博观瑶田等皆是,街长四五里,洪杨时遭兵犯之后,即渐衰落,所余房屋不过十之二三而已,其房屋坐向东南与西北居多,属干巽线,艮卦为近镇总水口,此处建有七级浮屠,古色斑斑,谅系明物,塔傍为凤山门,宛若城门洞,上建庙字今已无存,不过铁香炉大铜钟尚在,查无制造年代,一望而知为数百年前之古物也。今凤山门已封闭,据称在前朝因戏言涉讼,奉谕封闭,我国迷信风水之盛,于此可见一斑,沿街牌坊林立,约计十余座之多,有建于万历及乾隆年间者,大夫祠乡贤祠,均已破损不堪,设或有人解囊,在此记古迹,建为一大公园,未使非流名千古之善举也。东市有程氏古里庙前古井,古人均添以古字,可知此二者,为此地最古之名迹无疑矣,人皆曰程姓发源于徽籍,于此益信。

初四日是晨雷声隆隆,大雨倾盆,晨起见街道水深尺许,涌流激湍,一若在新安江所见之滩水然,以地近山龙,高低不一,雨水一时不能下河也。是本日拟登山,为两所阻,值此黄潮时期,亦意中事耳,正午闻得山洪澎湃,河水大涨,即偕汪君冒雨跣足,至镇北长桥一观究竟,行将近河,闻得水声如虎,男女至河 往观者约数十人,咸谓已数十年未见如此汹汹矣,见夫水势如飞,一若海浪大潮,惟水色黄而带红,较之黄河水色不相上下,水面由上流浮来木料杂物,列列可数,闻有人见得女体一具,滚滚流下,谅系为山洪所卷,以致陨越,亦云惨矣,沿江居户受此水淹,损失谅不在少数,傍晚水势略定,此水东流入钱塘江而至海,故退去尚远,约数小时即能平云。

初五日是日为端节,仆近年奔走东西,常以四海为家,已多年未尝雄黄酒角粽之美味矣,以各处习俗与我乡不同也。晨起天气已开,晨粥后即沿河滨西行,一路平山,枝脚盘旋,约三里至临河山,见万山回抱成形,迎水逆结,开面有情,下砂石山挺立,直达河滨,可立西北向,河水由黄山之支来朝,询之土人,系先生孝基,今已成古迹矣,惜乎后龙太薄,雌雄相见而恐不相交,宜详细察之方知究竟是点穴难是也。如为真结,亦非本运之气,二十年后方为正气,复西行其目的为程墓一察内向水口也。知系重重包装,水归一路,山顶溪更流,经过通济桥折北入西河消艮,午后拟再察程墓虎砂,行经里许,见余姓墓坐卯向酉,水出戌干,一路直泻,四运甲子年所建,同行者问之曰此墓何如,仆即以了财两退答之,据称确乎不利云,天又雨至,折而回寓,细雨蒙蒙,至暮未止。

初六日天气已晴,晨粥后马上继续前昨未竟工作,仍向西路出发,一察程墓虎砂,自南山前行,层幛迭出,皆西南坤龙,其偏东近镇一带之支脚皆向东,或系另作护砂,直至卯乙方过峡起顶后,则重重向西,作程墓护砂,此处以东东行之砂,为程墓虎砂之曜气,复西行至其落脉处,成三台形,观乎后龙远山,重重护送而来,其过峡处东气极细,又成三台形护栏,顿起金星,开幛结穴,其龙砂亦重重包里,水皆东流,已为明证,其落脉处脉路甚微,尚宜详察,因为时已迟,只得明日再作第三次工作,察其血脉,自可了了,因下午尚有曹君瑞芬之邀,亦情所难却,不得不然耳,一时半发脚,至离镇约十余里之洪坑,为其令堂查太夫人一决墓地,此处山势挺秀,较之近镇形势大为不同,山皆茂林,密密难数,不无大形局可收,曹姓之山,主众甚秀,向南落脉,其尊翁墓地,系其偏枝,甲子年立辛山乙向兼酉卯,脉气尚可,惜乎局势太窄,明堂当面直泻成卷帘形,为山龙之通病,恐葬后财局有关,以理气论,坐着零神,丁口不旺,亦意中事,仆劝其将墓前低田开筑一池,聊聚水气,其太夫人地在高处,取正骑龙格,坐子向午兼癸丁五度,龙气城郭均相称,明堂稍偏,门外秀峰特佳,形如马鞍,南方朝山成一字文星,形势家不免称为美地,惟理气上系再后二十年之局,或发女贵,好在合于南北卦可通融办理耳,归途已八时左右矣,复应方君景明之宴,一尝徽味本色,兴尽而归。

初七日是夜虽雨,晨起已晴,八时半偕汝翁及永等同行出发,再察花山后龙,竟全功,由墓地之左方沿大界水一路西南行,至长翰山棠坞登山巅,一察究竟,大山头皆在目仟,列列可数,便中见一地,御屏幛吐出金星,开面结穴,笑而言曰,今虽草湿难行,足穿草鞋,步行甚便,无意中得见此地,心中如得宝物,不觉其苦矣,盘桓良久,即折而回北,细觅花山过峡处,棠坞村为第一过峡,至花山后之东南隅两水分流处,即其第二过峡矣,上花山巅追踪而下,同行者莫不腹鸣如鼓,知时已午后一时半矣,即在庄屋午饭,饭后再至本山详察脉线,绘画草图,五时回镇,工作已告竣,作书一函以告主翁,书曰,到歙一函谅已赐鉴,花山令尊福地,今日始行复看舒齐,兹以其近龙言之,实由坤宫马鞍山(与黄罗尖实为同一支脉)转离运北而来,先由午丁方之棠埠村过峡,(大龙身谅是坤龙)顿起顿伏,至花山之偏东一峰,连起三台开幛结穴,当穴之辰字上落脉,脉线平铺,(宽而不清少力)分为三枝,东枝为巽干龙,落平处即为墓祠,与干上一峰,遥遥相对,龙气及外堂局,觉甚可观,不过气运尚非其时,友与公停柩于此,因在屋宇之内,外堂局动气,为屋所挡,静而不收,是以尚保平安,将来太岁到宫,恐不如是,鄙意亦非久计,(以上是理气上之言)运至甲午以后,则形气两合,虽非大地,丁财可发,理势然也。其中校为墓祠龙砂,又为谨轩公墓之虎砂,其最西一枝成辰戌兼巽干龙,顿起金星,结午子兼丙壬局,(墓碑壬子兼丙壬)即谨轩公之墓地也。(据称系午子兼丁癸丙向)未坤东气,拖西连分三枝,向东为龙砂,环抱有情,此辰巽落脉分作三校之清形也。辰巽落脉之拖西一峰,丙字似为谨轩公墓之后龙,察其山脚,有界水分明,其再西一峰,(丁字)枝脚铺下,此两校实为送龙护峡之砂耳,其偏东一峰,枝脚不长,(辰巽落脉之右)亦为护峡之用,由此峰再过峡向东另起一峰,分校向北,重重向左环抱,(指近穴一带言)即为墓祠及墓地之右方护砂,其最筐枝,绕前作为一字文星案,(墓地之案)其左方之护砂,与本身为另一校之脉,(有界水为凭故此云云)枝枝环抱,至墓地之干方顿起一峰,圆正挺秀,可作贵人用,亦可作为第一重之水口星辰,因此处为左右护砂,内堂水口集合之所,即墓地之城门是也。(墓祠亦是)即于此方流入颍溪,在案山外,一路东流至 寺镇西中市,折北由通济桥入 溪,(俗称西河)桥南有南北两山并峙,兼有市房林立,此处可为第二重之水口,东流塔桥为第三重之水口,一路东行,经歙县西南两门外,至朱家村井入新安江,直达桐江之江入海,其大水口在花山墓地之艮宫,又为溪来源,约计百里,由离墓三里许之干宫之支而来,(临河山下即可见登穴来去均不见)此内外水道之大概情形也。其穴前壬子方之一池,及亥上清泉,乃随龙水之最吉者,所嫌近身脉气太薄,兼之天坐马鞍形,且穴后界水西流,(此处最为不合脉气更无力矣)山管人丁,关乎初年,确喜坐后黄罗山作乐神,后托重重,将来之旺,乃意中事耳,再以理气论之,坐午向子,在己酉年用事,时值上元二运,卦气虽属不合,而城门一诀正为合法,(中元四运则又当别论)经云向首一星是也。兼之贵人当门,太岁三合到宫,自有特达之应,今已交进中元,今年辛未,为本运第一次太岁到山,(指兼向之丁字言之)丁上贴近一峰,丁之前七度半属未之上半年,月太岁到未,可望添丁之兆,卦气正合雌雄相见,自有此应,(午字上适为马鞍形故午年不应)且初年运已过,行着第二节龙,经云一代风光一节龙即此意也。将来如申西两年,亦为当令,(指添丁言)中元六十年,(属南北卦故此云云)可保了财并茂,(外堂局尚合)明乎玄空大法,当以仆言为不虚也。以上各节,想明达者重在洞鉴也,兹姑不惮丑陋,略叙梗概,还祈有以教之是乎,至其余各地,一俟覆看后,陆续奉告,如管见所及者,当尽心力而为之,最后结果,则自有天缘,福人福地,此非仆之能事矣,世事惟地理无公论,(此是通论)非三到之不及也云云。

初八日上午未远行,在近镇东偏复看墓地,若江墓及汪姓等墓地,皆面西向取逆局,龙气不厚,小元运亦已不合,即劝其另行改厝别处为安,癸酉年太岁到宫,关系最重,午后即乘桥至左近要罗山东偏,地名天并山,为程姓已得之山地复看形势,此处系坤艮局势,砂手峰秀,列列可数,似有结地,后知此山地近干龙,形势粗雄,脉气奔腾未化,实无结地可言,舍本求末者,不免为其蒙过矣,阅者谅系贪其外堂局耳,山下阳基似尚稍有情意,然则此地尽可置之度外,毋庸置辨也。说者或以为半山有井泉两处,不无可取之处,实则山势粗大,地在多湿之处者,每易积水,无足为奇也。

初九日,许君玉田已先一日来历,因其有八十余岁之老母在堂,日前回里省亲,今来即偕游镇北信行山,复看所谓风吹罗带形之里,此处皆北山运南之护砂,无所为龙,当初本有尼庵,今已为古墟矣,外山形势皆花假,本身在毫无脉气,下砂小岸,系当初人工所作,砂飞水走,不足为地理谈助,若天井山者,尚谓可欺以其方也。午后复至花山复看墓祠,因有人拟主张改作墓地,既登祠前,许君曰面前形势尚不差,此地是否可取,仆先日已看多次,复领看右肩凹风,及绕后看其脉气,似尚可取,墓祠则可,墓地则否也。且地理非随便取用,须度主人之情况而为之,设令相地者一日见数地亦可,数月不见一地亦可,鄙意友与程公,为本身最近而最有关系之墓,非寻常可比,其墓地万不能苟且,因陋就简,即成万古不易之事,且丁口尚稀,急宜设法择万妥万当者,方为合格,如事实有所不能则已,今管见既及,岂敢因循而为之,最后解决,自当听之主人翁,然则仆心力已尽,对己对人,聊可告慰,或高明者另有见地,则非仆所可置问矣,后因千日儿得一地,形势尚佳,许君兴致勃发,复往西南三里许之山地一行,其形势结穴如何,尚待高明指正,兹姑不赘,归时已七时许矣,是夕汪君汝健设席款宴,固辞不获,聊领厚意。

初十日上午休息,午后即乘轿至小镇一验明正宗时代始发地,喊形家名之为猛虎跳墙,其局为回龙顾祖,面西卯酉山向,墓立青石碑一,上勒王充仇氏元始祖嘉议大夫县公夫人洪氏之墓,年代既久,字迹模糊,何时所立,已无字迹可考,其下有重立两字尚清晰可看,可知为时实久矣,询之当地人云,此墓发丁六支,为仇氏开族之墓,每年祭扫后裔仍蕃,其开族原因一望而知,后龙脉线起伏蜿蜒,皆石脉盘旋而来,节数之长,遥遥难数,后托重重,更粗力,左右砂手重重环抱,明堂开阳,朝案均秀,乡人云右为断头砂,故仇杀伏法,鄙则未及详察,按形式上实无此形,或系后人附会耳,今视此等局势,于研究学识上,不无稍进,回镇时途经阮氏古墓,亦回龙逆结之局,相传清代安南国王即其后裔云云,姑志之以作美谈,墓立一碑,上刻 镇阮氏故母汪氏,故父芳公,故义官松峰公,孺人汪氏之墓,明正德甲戌秋立,甲山庚向,其右下为程氏之墓,光绪十二年立寅申艮坤,据称当时有人查见枯骨,头大如斗雪,相传几真龙真穴之地,枯骨颅必能篚,聊存此说,留待考证,此处堂局宽畅,为盘龙尽结之地,可无疑义,至是否发国王之地,实难考证,总之地势不恶,亦有形有局之一地耳。

十一日早起,收拾行李,乘轿赴屯溪东南约六里之伯山一行,因此处为谨轩公之吴夫人墓在焉,距伯寺约三十六里,一路西南行,经茆田稍停,为罗姓一覆墓地,系四运卯酉兼乙辛,当面明堂蓄聚,坤来消干,本身龙气不厚,左右砂手有力,四五年来尚无应验,鄙即答以不合气运,恐癸酉甲戌二亥等年不利,复至对岸有民国十六年葬壬丙兼亥乙墓,西水东流消乙卯,丙峰午丁皆山,亦为罗姓本家,观局虽不合,尚无大凶,不过午未两年不利,据称两年已连伤两丁矣,此等小地,竟有如此凶兆,实难判断,据称罗姓所伤男丁,幼年本有损症,恐其它古墓有关云,此说亦为近理,复上轿约十二时抵屯溪,午饭后过张家渡直抵伯山,下榻于胜川,天又两至,亦巧之极矣。

十二日晨起,天色已清,即至伯山一瞻程母吴大夫人墓地,系山落平洋,辛酉年立子山午向兼癸丁,地当怕山南麓,其近龙自东北转来,连起数峰,初为候山,继为怕山,山皆石体,挺立不化,初落结伯山寺,再下结伯山渠甚,寺下有慈明大上人一墓,古色斑斑,相传为将相始发地,回龙逆结,形势显昂,确有九千岁气象,溪水山东南发源,之玄来朝,西流经离坤兑至干之张家渡,并入屯溪大河,蔡程姓墓地,在伯山回龙之一大转湾处,癸上稍凹,明界清晰,地势略低,实为龙之腋下,可无疑义,此等作穴,亦为看山地之通病,以其左右环抱,门户堂局无不可观也。抑不知山地重在脉气,脉气一假,则全局尽假,此为初看山地者最易犯之弊病,经云认龙立穴要分明,仟后左右两相照,的为至语,登穴远望,则伯山似为本身祖山,细查后龙,并无脉气铺下,总之不成结穴,毫无疑义,在此众山回环之处,而又当低洼之地,莫怪说者谓在界水之间,恐有阴水凌棺也。午后曹君瑞芬冒雨赶来,一瞻程老太墓地,藉询究竟,一片至诚,殊为可钦,雨既止复步行,至东南乡一察来水,沿河经富溪至榆村,观夫山环水抱,不无结地可觅也。经云两水相交夹一龙,夫妇同行脉路明,又云入山寻水口是也。据云左右两水,到此皆在四五十里来源,观地中间一山,似为尽结,遂拾级而上,察其来脉,最近惟鸡公尖最高,蜿蜒出脉,重重开幛,到此确为尽头,其中出一枝,顿起金星,左右曜气连发两校,绕千作抱,本身独短,中结窝穴,地仅丈许,内砂包里,宫星倒插,城郭周完,远祖作朝,实为罕见之结地,惟内砂四周,小墓林立,疑为义冢,惟中、心阴间尚保存,谅系福人末至,留待后用也。至此遂折而回寓,水路已见,便中得见此地亦乐事也。

十三日上午,偕江许曹程一干人等,同往侯山北麓,有所谓犀牛望月形者,此地为程君霖生已得之山,西东局势,中立西卯兼庚甲,堂局尚宽,朝山开面,惟左右砂稍强,不甚自然,后龙即为侯山,头向北面,落脉开帐,略成太阳形,中吐微肉,形势梢斜,水从当面而出,田中一石,形如立马,或为水口罗星,按本身来龙,系从侯山之东南即伯山之艮宫过峡而来,其过峡处与此相近,一若返身逆结,不过山气似嫌太粗,美中不足,心力有余者,或尚可从长计议也,设竟而取用之,平安则可保,然较之山南已成之局,则可胜一筹矣,午后因彼此拟往富溪一察阴户穴,相约而往,至其地见乌云渐近,知雨将至,浏览遍,均谓此非花假,遂往榆村避雨,雨忽大至,路为之湿,乃雇轿返寓。

十四日此际时值黄霉时雨时霖,无足阻我行程,不若久居城市者长于跋涉也。八时复至程老太墓地,一格二十四方向,绘以略图,此处虽系花假,然人事上不得不稍尽我心,恨无坟土之臂,一举九鼎,详视左右石隙,泉水滴滴中出,不无可疑之处,据称有人,此即为赖公游记所云,大地大地真大地,廉自作祖真奇异,猴骑石马出离宫,虎赶山羊来天市,元机抛绣球,谁识球中意,就球固不然,弃球亦不是,打破球中机,方识球中趣,穴在微茫难上难,神仙点破易中易,坐着启明面长庚,游水东流言无比,三千粉黛列于千,卓立端方屏后依,漫疑鸟鸣鼎食家,子姓皇皇千万亿,嗟哉嗟公冉之北伯山南,踏破芒鞋几往还,可惜真金无觅处,一声长叹过三安,按此记古书曾载,欲觅此地者,已不知多少人,切记之误人,寅属不可言喻,仆最不喜阅钤记,只凭自己目力步力求之,古人能见之,岂今人不能见也。设我当日撰钤记,令第一者当日求之,或尚难得,岂数百年前之成语,尚能符于此日欤,即按本钤记而论,第一句系形容词,第二句是说其太祖发脉处,其形尖秀如火,故曰廉贞,即以徽州一带言之,谅系指黄山言之,第三句系说其行龙,龙由祖山奔腾向南行至离宫,第四句更说其行龙之远,由南方而飞奔到东方,至此方始出脉结穴,第五句至第十一句,系说点穴之不易,可知非寻常穴法,第十二句系说坐东面西之局,第十三句是说东流之水其曰妙无比者,可知亦非寻常水法,谅系由东方流来之水,至此交会,再屈曲向西流,再与西方流来之水,一顺一逆,来此交会,然后向东方屈曲流出,东方以逆水为贵者以此,第十四句三千粉黛,说者成为朝山之多,仆谓即八百烟花之意,粉为白色,黛为黑色,一舐系当面对着极繁盛之住房或城市乃烟火明堂之意,第十五句,系指坐山说,第十六旬亦发引语,第十七句,此句最合巧意,谅指阴户穴言,惟此可发了开族,以下嗟叹此地本是真穴,因无人能接受,可知为极不堪入目之地,公山北伯山南,鄙意并非指地点言,乃古人歇语,将来可发侯爵之寓意,末句之三安,或即新顺遂之三安也。仆为程姓所用者,决与此记不符,不知当初何许人将此似是而非之钤记,来愚惑一片婆心之主人翁也。经云求地不种德,稳口深藏舌,不特求地者然,即粉饰地者,岂不如是,万事皆可用情,惟地理不能苟且,虽至亲至戚,不能变通,须尽各个人心力而为之,语云一失足成千古恨,用于葬亲觅地,确为至当,兹按程墓局势言之,本身既无脉气,则添了及其余吉气概在不谈之事,经云龙歇脉寒是也。水出丁未,远口消干宫,于玄空理气,均属不合,近穴之西北角为一蓄聚水池,兹以四运言,流年值未申西戌亥子六年,更属不合,在三运尚可,交四运则更非其时矣,姑志之以观其后,不知葬后十余年来,主人翁对此,亦作何感想否也。瞻仰久之,复至牛形地一绘略图,俾便考核,此行已告结束,预备明日返伯寺,作书告之,聊尽我心,愚见之虞,未知能见原我否也。

十五日晨起,收拾行李,偕同仁等步行张家渡,先至北许稍憩,后至屯溪镇,即在姚君处午饭,是日汽车已可通行,因日前洪水中段阻隔,二点开行,约一点钟抵伯寺,风尘仆仆,聊事休息,亚将数日工作作书覆之,函云,花山墓图一函,谅已赐鉴,十一日至伯山,一瞻令堂老太太福地,此处山势挺秀,确有大结地可觅,且东西两大水交鹅于此,大龙身为百单回环亦在于此,当时无真正目力不能抵此,细按赖公钤记,似属近情,想福人福地自有人在也。弟素性耿直,对于有德之家,尤当尽心力而为之,谅爱我者定不见责也。若按伯山全局形势粗雄,非有蜂腰鹤膝起伏收束之行龙,不能结地,若魏氏发祥地者,乃干龙斡结回龙逆结之局也。确有九千岁气象,可无疑义,如令堂老太太福地,既非逆结,又无脉气,外形虽佳,穴情难觅,顾其有不顾其后尚可,若再顾其后龙及山水全局,则花煅无疑矣,此乃相地者再易犯之通病,按诸理气,以小元运推之亦不合,以大元运推算又似非其局,木已成舟,亦无可如何之事也。中元初运,太岁刚进,恐在此六年中,更非昔比矣,管见如此,自当直陈,又犀牛望月一地,地当侯山之东,山形亦粗,似为回龙逆结,或为迎龙砂脚,堂局尚可,土色不恶,虽非的穴,尚可取用,理气既合,平安可保,如心有余者,若再从长计议,亦未使不可也。又风吹罗带之信行山,并无情意,置之可耳,特此奉闻云云,此信既录,再三筹维,不便如此耿直,姑从略而言之,另缮一函云,花山墓图一函,谅已览及敬瞻令堂老太太福地,形势挺秀,卦气清纯,艮龙坤水,运合南北,在形气两合时,自当特然自起也。然犀牛望月形,似为回龙逆结,形局既佳,理气亦合,有水口石马挺立,尤为难得,较之墓祠,自觉更胜一筹,又风吹罗带形,察无情意,置之可耳,余俟直译云云。

十六日本拟赴北乡觅地,因雨休息,十七日上午,即偕许君等乘轿赴冯堂,一瞻程姓发祥地,即在富镇午饭,后至沙溪渡河,约半里许,即程君霖生之曾祖墓地也。查墓碑系道光二十七年所立,丁癸兼未丑,本身脉气和缓,左右砂手环抱,当一字文星案,离墓不过二百步,穴为到头尽结,喝形家可名之曰伯乐弹琴形,戌乾来水,坎方经案山下不见,艮上又见,至震消出,离此十一里许,即为歙县县城,可为水口一大星辰,龙自富西南之高山蜿蜒拖东约五六里,至沙溪回头结穴,乾坎艮三宫,高山开面作朝,山下低田之水,南流入大河,逆水来朝,明堂万马,罗城包里,实为程氏发祥之大吉地,按诸理气,系发于外明堂,干艮两宫之明水,应发于上元二三运,实尽善罕见之美地也。瞻仰良久,意尚恋恋,复过河至冯堂,一瞻其祖父母墓地,土名老虎头,亦为平洋龙,光绪二十七年立癸丁兼子午,亦为到头尽结,右砂抱前作案,友砂抱绕虎砂之外,作交牙形,近水出巽巳,至丙入大河,东流抵歙城,当墓地之辰巽方消出,后龙和缓有力,亦丁财两全之平安地也。此两处并无工程,纯系土工,外表极为普通,然其真脉真结,内外相合,较之花伯二山,不禁天壤之别矣,鄙见如此,高明者以为然否。

十八日早晨,天气放晴,即转向敦仁里,俗呼东北岭出发,气度高压,抵时已正午十一时余矣,甫休息,天气又雨,午饭后天色又晴,即相率登山,一瞻程氏太高祖吉地,乾隆五十八年癸丑岁立,癸丁兼子午,为横骑龙格,当面案山贴近,形如元宝,端正可爱,在不接不离之间,左右大小龙虎,环抱有情,穴在高处,收气在五十里外,朝山挺秀,亦一发祥地也。按敦仁里为程郑两姓聚族而居之所,四面环山,为高山中一大平地,两姓氏计二百户左右,居此约计二百余年云云,此处不二于桃园,别具洞天,山皆果木,以梨树为多,据称每年产生在二百万亩以上云。

十九日天气时雨时晴,仍可登山,上午即至牛形地覆看究竟,此处龙气短促,本身破碎,朱少情意,实无可取处,复前行,见孤立一山,穿田出脉,成回龙逆结地,山名猫形,有程姓一墓,坐南向北,穴后一撑,倒地有力,亦发祥地也,再东行,一山独高,龙山西北蜿蜒而来,起顶开幛分枝而行,知为全是校龙之主人翁,按脉前行,砂脚转西,跑至尽头,见门户不收,山气又粗,知真龙真穴尚不在此,乃折而回上,见起一小顶处,稍下则土气已化,龙砂绕前作案,门户紧闭,结穴于此,可无疑矣,右方外砂,形如眠狮,作朝拱形,左方外砂,似虾似鱼,又作朝拱形,常面朝案,亦皆有情,观此则其余枝结,概在不堪入目之中矣,复周游全局,实无可取处,午后复登山,未几两至,即回寓休息。

二十日天气又晴,上午复至莲花三座覆看,此地本身粗雄,为过峡后起顶之第一枝,并无收束,形势高险,左右砂手虽全,似不为我用,堂气不收,穴情难觅,以之为仙佛之地则可,以之作牛眠则未也。是地离许君玉田之许村不远,许君坚邀一走,聊作休息,藉观胜境,遂偕往焉,抵村时尚不迟,便中至其近房仲修家,一瞻其新建大厦,旧屋在其左,坐寅向申,已住十年,门路前重后轻,单进横合形,坐后距溪河不远,登高可见河身,遇即谓其后龙不旺,且生气在向,恐丁口不旺,据称居十年未添一丁,今则膝下尚虚亏,既告辞,复游许村全境,此处气象清雅,居屋林立,堂气宽畅,门户紧收,有五马坊,大有伯第观察第进士等等等,皆许姓,先达遗迹,其发祥之点,于此可见矣。

二十一日,是日天气又雨,许只留愚到此休息,可称天缘,否则本拟登山一观全景也。静坐之余,即作书覆程君霖生一函云,前函谅达,十七日到此,一瞻梅山冯堂等处发祥地,谨按梅山祖地,建于道统二十七年,坐了向癸兼未丑,为枝龙尽结之所,脉气之真,穴情之的,毫无疑义,当面案山,和蔼可亲,左右近砂,拱抱有情,所谓内气止生是也。大水束流,重重紧锁,城郭周完,明堂蓄聚,仓板玉带,何止万马之容,龙楼凤阁,岂特千箱之钥,发于上元,而不应于初年者,以干艮两宫收气最足,卦值上元二三运之零神是也。此处实为尊府之大发祥地可无疑义,此等局势,正未可约略看过,稍有目力者,一见而可知为发祥地,世谓小地可出公卿者此也。弟奔走风尘,若南浔邢张刘应,无锡荣王杨视诸大家,其发祥地莫不别开生面,另有气象,不若葬公卿地之徒具表面也。弟对于此等局势,最最注目,察其既往,可识其将来也。求其真不贪其大,此为惟一宗旨,历观府上各墓,惟此为最有研究价值,竟可百看不得其厌,未知历次高师者到此,作何评论也。又冯堂祖地,癸山丁向兼子午,建于光绪二十七年,为平洋龙枝结之所,虎砂绕前作案,龙砂紧抱于外,内堂水势蓄聚,大水消巽,有外砂紧锁,虽无万马之容,亦了财两全之真结地,今进四运,金龙大动,惟此可补其余之不足,又东门巅太祖地,乾隆五十八年立癸山丁向兼子午,为横骑龙格,门户堂局均佳,亦发祥地之一也。高而不露风,横骑而有脉,端正庄严,非普通人可求而得之,千秋之盛,乃兆于此,又牛形地龙身短促,本身破碎,似难可取,又莲花三座,似为仙佛之乡,以之作牛眠,高而带险,虽有砂手重重抱绕,与结穴处似少情意,拨诸行龙,亦少收束,以之为干龙干结者,又不如是云云。

二十二日晚间虽雨,晨际又天朗气爽,上午偕许君志于同登梅岭,因前日来许时,见此处形势挺拔也。其最高为蒲田岭,向东出脉,连起三四节,有迎有送,知此山不无结地,至最后一顶,左右开帐,中间落脉,平铺约十丈,又作伙势,山形高险,知结穴尚在山下也。缓步攀树而下,见中抽一嫩枝,作抱绕形,宛如象鼻,在鼻上细察,无可取处,知结穴尚不在此,复登山至其鼻根处,根有结地,即至见有康熙甲子西山卯向宋之章一墓,登穴四望,形势缓和,四山齐朝,颇有情意,惟此穴为接脉面少聚气,似尚非正结,复绕前至其右方,山势微分八字,玄武垂头,拖下小枝下砂环抱,较之宋墓,更为有情,鄙意此处即其真结,为象眼穴,正物件鼻中之一小顶,此形可与广东香山县境何氏之发墓出水象相像,亦坐酉向卯,不过当面有大海来朝耳,此地为庚甲酉卯局,当局随龙水,之玄而出,重重紧锁,外有南北大溪,溪外高山朝拱,亦非小结作可比,此次来皖,无意中竟见此地,且称得之甚易,不若往年为合肥李总揆寻龙一月,竟未见一地,莫非人地有缘,聊作纪念否也。午后散步至西乡,有山落平龙,此地为许君仲修已得之地,形势不恶,惜右砂凹断,尚无大碍,当面内堂水消巽方,关拦不泻,大水之玄消出,约计十余里,可立干山巽向,鄙即劝其取用,丁财两字,可保全收,世俗以四运巽卦为煞水,江氏志伊编沈氏玄空,以此向为反伏吟,适得其反,若在六白则又当别论,验诸已往,当知其为无所据矣,姑志之以观其后。

二十三日晨粥后,向南出发,至七亩段,初入坞,见两傍山势铺张,如鸟翼飞翔状,知为砂脚,再时门户紧锁,疑为无路矣,既进堂气又宽,两面开帐,中出一枝,形如金钗,登高详察,知为正结,左短右长,其右钗起顶,两边张开成个字形,中校最长,其尽处有一古墓,细察左右砂手无情,实非结地,钗形无阴阳动静处不能结穴,复察右钗起顶之下,动静分明,确为结穴处,再察内堂外堂,左右砂手层层抱拱,堂气宽和,不过各砂脚稍带尖瘦,似非大结作,坐乾向巽兼戌辰,宜乎普通用之,时已正午,复至塔山午膳,饭后至村南一瞻玉田先生尊翁墓地,此处龙气砂水极有情,庚申年立卯酉兼甲庚,距四运已近,不过气运稍促,俟六运后最为得力,未几雷雨大作,因雇轿不同,冒雨返许,同行三人,言笑言欢,亦最有趣味之巧遇也。将抵许,见行人三五,以竹杠抬一大鹿而来,既过回首细顾,知为猎人由深山得鹿而归,有百五六十斤,据称此系公鹿,惜无鹿茸云,不数日前曾得鹿茸二支,售得五百余元云,许君欣欣然曰,近日无猎肉供君,今可以将鹿脯啖君矣,遂向之定购两元,云有六斤,约明晨送来,遂相与言笑而归。

二十四日晨起未几,猎人提新鲜鹿脯送来,初见之疑为牛肉也。纯精而肉质带细,烹而助以午饭,味甚美,仆生长四十有二,逐逐南北,得尝此美味,实为第一次,享此口福,未便非许君之盛意,亦天得其巧也。设天而不雨,雨而行迟或远,则虽有鹿而难逐矣,是日缓步登山,据许君志于称,蒲山尖南麓,开帐重重,伊曾入山二十余次,知有结地,而未得穴情,仆谓好风水不及老山头,仆亦未必能见得,相偕拾级而上,见山势果佳,其砂结连起两金星。圆正可爱,其前即为郑氏开族地,复盘旋而上,草深数尺,雨点未收,足为之湿,山高百丈,见由正顶发下一脉,之支连起两顶,其尽处开一小口,面约文许,中吐小珠,当面虎砂绕前作案,左砂两层抱前,与右砂夹道前行,水由中出,成为御街,四势拱护,知为正结,当与许君志于戏而言曰,君二十余次到此未见主人翁,余今已见之矣,其穴究在何处,请君试觅之,许君四顾无着,遂笑指之日,即目前之小口也。许君豁然曰,是矣是矣,又笑自言曰,先生不远千里而来,此主人翁不得不一为相见也。逐相与登穴详审四势,察其究竟,可无疑义,天气又雨,好在山头清朗,远近分明,或尚不至于混蒙也。盘桓久之,兴尽而返,计来许休息三数日,便中意见得结地三处,因恐招摇,不便下手置办,未知以上三地,曾有主人翁亦是先锋是否也。抑尚留侍有绿人作纪念否也。此非今日可得而知之矣,然此地即已有人先得之矣,而在此休息期中,竟见此结作,于目力上心意中,未使非一快事也。

二十五日,即与许君玉田雇轿回严,计行程四十五里,是日天气闷热,轿夫四名,系江西籍,言停轿五六次,在平常往来,不过停歇三次云,见其初用生曲姜片食之,复饮冷水数碗,再经十余里,复以冷水加白糖三四两合而食之,四轿夫共饮洗脸盆两大盆,可为量大极矣,较之我苏属苦力,体质之强弱,不可言喻矣,计行六小时,于午后三时许到达严镇。

二十六日晨际,曹君瑞芬来,谓尚须为其令堂另觅吉地,余即询其究竟,伊云云曾见榆村之地,出于天然结穴,因知前所定之曹家山,实属勉强,拟再寻一天,再行定夺,余即慨然允之,仍向洪坑一带出发,领看两处,皆不合法,饭后登山,忽而大雨南来,地临高山,无屋可避,衣为之湿,既而回村更衣,天气又晴,复至石壁下一察形势,此处为众水会聚之所,环山四聚,必有结地,至此形势大变,曹君欣欣然曰,此地形势大不同矣,即拾级登山,草湿树深,在所不顾,至顶察其过峡,自黄罗尖来,形势雄壮,去水口重重包里,随脉下山,远见尖山挺立于北,脚下即为结穴处,详察案山砂手,环抱有情,尖山下有一古墓,喝形家名曰观音打座,形状极像,登此山此穴正对此山,可立午山子向兼丙壬三度,余即名之为童子拜观音,因前作题,亦为极妙,是夕本是曹君设宴款待,及归已待客满座,主未至而客先到矣,遂相与杯酒言欢兴尽而散。

二十七日下雨休息,是日鲍君函文款宴,鲍君与许玉田为多年老友,余亦偕往,是日酒兴甚浓,同座者莫不饮满十分。二十八日下雨休息。

二十九日晨际即偕汪君汝健,方君献南等五六人,至姚村一看曹叔琴所买山地,方君领看五处,均无情意,无一可取处,是日方君设宴款待,极为周到,方君为歙县现任第二科长,与曹君交谊素第,行年周甲,精神目铄,步履甚健,彼意甚愿与曹君效劳,惜无相当地可取,是日有吴君秀琪者,为查坑长者,生平最好地学,午后领看两地,形势虽小,然皆真结,一为丁向,一为乙向,据称唐姓营葬不过五六年,尚未见得失耳。

六月初一日,是晨偕江方唐程等同行,拟至程氏始祖,名金被盖孩儿,一察究竟,经下路村便看方君景明发地,余戏与说明日,将至其地,请不必指明系何一种,由余从风水上之目光来指出之,既将至,方君曰,距此不远矣,请为指之,余即详察形势,将附近各墓一一浏览,后见隔田一墓为逆水局,余即至其坟后,见夫当面逆水来朝,西南出向,余即指之曰此其是矣,方君领之曰,此地并肩有两墓,究是何种,余再察之,右方局势稍偏,左方端正,余复指之曰左方是矣,同行者赞许之日,可谓奇极矣,余谓此等乃平常事,形局正而合于理气者,无有不验者,所谓体无用不验,用无体不灵是也。左墓为其令堂,葬已五十余年,为上元一白运,上元之气收足,局势虽小,丁财可保,一定之道也。据称右墓为其前室,其所出亦已亡过云,同在一地,而一线之隔,竟有此天壤之别,地理之难可知矣,复至冷水浦,见程氏始祖墓,前立一两脚石牌坊,上轴东晋新安太守程氏始祖元谭公之墓,干山巽向,相传为郭璞所下,又谓系元潭公自择之地,此均不可据矣,此地为山落平洋,坐空朝满,当面接连三山,中为猪头形,右为鱼形,左为鸡形,三牲朝前,其形颇像,坐后约半里许为一横山,其东流至歙城之大河,亦相距半里,山水相称,水外远山扶托,为山龙飞脉之特结,皖南程氏,皆发源于此,窃为程氏之所以钟灵毓秀者,或不仅此一处,其始祖之再下一二代,定尚有胜于此地者,何则,此地并无特长,龙气平坦,又非尽结,不过以其为始祖,知此而失彼耳,识者以为如何,若泥于此等局势而能发丁万千者,则后龙仅可不管,贪其前朝之美可矣,经云山管人丁,此山非指前朝之山,乃来龙之山是也。万事须从研究着眼,不能以一隅之见即以为凭,惜乎此次来皖,时值炎夏,为时太促,否则再研究其始祖以下之第二第三代之祖墓,即可了然矣,经又云一代风光一节龙,龙来长短定枯荣,何则,凡局势虽佳而无脉气者,未有不绝也。此处局势亦普通,脉气亦和缓,惟有脉气则可临言,欲必其发了万千者,则仆以为未可必也。后至查坑,于吴君秀琪处午饭,饭后复看曹君叔琴之汪太夫人墓地,壬戌年立宣申兼艮坤,结穴极高,卯龙入首,后顶不正,地近过峡之软当,脉气薄弱,不过君子可欺以其方,左右山势环抱,门户不见,朝山齐眉,初视之似尚不恶,水出辛戌,虽泻而为外出遮拦,此为已成之局,论其体亦为花假,自多损伤,论其用则虽坐旺向衰,当此四运,丁口有得有失,仆以为并非全美之格也。复至坑口覆看曹氏曾祖春瞿公墓地,民初改迁此,立乙山辛向,脉气雄厚,兑水来朝,建后可保丁财两盛,今运则平平矣,又季笙公及曹氏姑母墓地,亦壬戌年之辛乙兼戌辰,及庚甲兼酉卯,地势堂局平平,尚称不恶,是日便中覆得注君汝健曾祖墓地,高山结穴,坤山艮向,形势理气均称合法,上元初运所建,又其祖父墓,光绪三十一年立卯山西向,坐空朝满,为例骑龙,山龙如此作法,实为罕见,好在其余各墓均称合法,寡不敌众,无足介介也。

初二日上午向镇北出发,因见离镇约十里许,山势开帐,不无结地,经后米村,在其东偏平地中起微突,右砂作抱势,砂外水聚,左方大界水至一刖会合,外砂绕前,当面一派平田,可立庚山甲向,水出乙辰,大乾河亦作环抱形,东消歙城,此地亦作平洋龙看,初看似无所取,细审之觉得有味,复北行,见道路红男绿女,络绎不绝,知为潜口镇保安会演剧也。潜口为进黄山要道,此行目的地,本在其东偏四五里之山地,行近大山,为时已午,同行汪君谓余曰,不如借口午饭后,再行入山,较为便利,遂欣然一游,藉观胜境,既至,罗君承由已先日莅至,招待极周,即在其至亲徐少穆先生处午饭,徐君最好地学,其交游皆喜于游山者,是日有邵汪二君亦同在座,促膝而谈,亦难得之乐事,饭后即至镇北沿山东行,见有杨姓一墓,辛酉年立壬丙兼亥巳,龙砂作案,水出未坤,仆谓此亦平安之地耳,复东行二里许,山势开帐,堂气已宽,少峰挺立,两砂抱绕,中出一枝,其尽头一穴,为江姓发地,今察得中校之中心,两砂抱绕,左右略现双翼,中心略凹,形如掌心,仆认为此处即为结穴处,可立壬丙亥己向,本身虽稍高,堂气宽大,内有小砂遮拦,尚不致露风,经云看雌雄之法,有此阴必有阳来配之,方为合格,大者大用之,为相地者必具之目光,弃大就小,取大舍小,全凭目力判断之,能从山情水意上用功夫,自可了了矣,是日天气太热,即回镇休息,本拟当日回严,因闻尚有相传所谓七星旗一地,有钤记可考,迄今未曾觅得正结,邵徐二君曾买过两处,开视之均无结士,迄未取用,遂决计留宿一宵,一察究一见,是晚寓徐君处,因精神稍倦,饭后即安寝。

初三日是日天气仍热,上午偕汪罗二君,一同往离镇五里许之东北隅,沿山细查,未得效果,午后返镇,同行者莫不汗湿如雨,饭后略事休息,旦上七星旗,详察究竟,见夫峰峦迭帐,前护后拥,确为大结地,惜乎革深难行,兼之痢疾发作,穴情处虽已见到,而真面目尚须待诸选日也。回时都乘轿返严寺。

初四日,是晚腹痛频频,痢疾时下,一昼夜计二十余次,余本拟是日返沪,因尚有曹姓事未结束,初五日病仍如昨,上午勉力往石壁下定向,初六日上午觉已稍愈,即于曹君瑞芬处午饭,饭后乘轿至小严,一覆曹君叙琴祖墓,便中覆看得汪姓祖墓,高岗结穴,坐丁向癸,全用人工建造,丁未肩风,阴阳不交,据称今年已伤两丁,太岁之关系,于此可证矣, 曹氏祖地端友公,庚甲酉卯,又苞塘公同治七年庚山甲向,又馥齐公干阴五十六年庚山甲向,以上各墓皆以前之事,姑置不论,交中元甲子之六十年,当可更胜一筹矣,是日痢疾又发作,入晚较前更剧,即延医服药三剂,仍未见效,即于初九日辞行登船,是晚服以燕医生补丸大泻之,此行幸有程君永成侍右,否则殊感困难矣,十日安晨山南沅日启碇,顺水下行,速率倍之,十一日傍晚,经严子钓鱼台,又得一角,烹而食之,聊唱一绝云,鲈鱼未来鲫角来,得鱼欣逢钓鱼台,鱼来不是为口福,且教后生着先辈。

十二日晨际抵桐庐,即用小轮拖带,午后三时抵闸口,乘五时余特快车返沪,此行已告结束,聊记数语,以资不忘云。

记载无锡游记 丙子元月初六日

无钖本旧游之地,近年因时事关系,除春季扫墓外,迄无游钖机会,记往年为张氏杨氏管氏李氏等墓,年必有五六次七八次之多,壬申冬,为先祖母王太夫人营葬,在太史湾购地十五亩有奇,鸠工兴筑,共费三千余元,为时约两个月,与地方人情,极为融洽,张杨管三氏,均为邻近,惟李氏最远,地当城南军幛山东麓,己巳十二月十五甲子日安葬,系坐干向巽兼戌辰一度,正对长泰山,以军幛作后应,左右环抱,系横骑龙节节下穴,形局宽畅,当面太湖汪洋,隔岸朝山迭迭,甲卯乙辰巽已丙见水光,建后李氏连添两丁,财则平平,客岁因事赴粤,十一月二十日由港回申,李先生国芝来会,约作无锡之游,欲为其令堂老太太拨向,伊谓当己已年营葬,卦气不合,坚欲兴工以换卦气,当即择定是年 正月初七辛亥日动土,初十甲寅晨四点五十分钟寅时整向,改干巽兼亥已二度云云,是以于初六日晨八点特快车,先行赴锡,转乘汽船,径赴南方泉镇,镇民王明卿先生,为昔年旧友,年已花甲,精神瞿铄,蒙殷殷招待,仍延其号内,一方招呼李姓山主何鸿渐,唤工预备,初七日偕王何三人,同赴李墓覆看,转往白萌,见山顶正骑龙一穴,有峰有朝,左仓右库,系辛乙戌局格,利于下元初运,至白萌见脚下一山,蜿蜒落脉,开幛有倩,正对马山作朝,未申酉戌为太湖两目,内堂蓄聚,朝山挺秀,穴为窝中扣弦,堂气开展,系甲庚卯酉之局,利于上元三运,兼及下元六运,当由王君转询土人,谓该山仅可相商,遂偕往吴塘门鲍王鸣先生七十寿宴,济济一堂,极一时之盛,午后三时,适有惠风快轮到达,乘其回镇之便,遂与王君同船回镇,初八上午赴茅山后,再复往前年所买山地,后龙开幛,客脉起伏,节节可观结穴处落平洋,凸中结穴,(即今先祖大度公万古之所)初九李君国芝来山,召集工人,当夜动工,按时整向,重行圆墩,共计百三十元,即于初十午后与李君同轮回城,到城时以轮渡之便,转往东大街张君效程新宅拜候,承殷殷招待,其宅系壬丙子午,左方便门出入,为谨慎计,大门当时紧闭,且内路不畅,李君劝其开通,以收当令旺气,于四时许与辞而出,乘五点三十分快车返申,八点五十分到沪。

苏州游记 丙子元月二十二日

此次赴苏,系应上海朱姓之邀,去冬十二月,本已约定,后因谢卫应先生邀赴宁波,未能成行,是日约定上午八点特快车动身,后因彼此误点,改乘九点五十八快车赴苏,到苏即转发北苏福汽车,转往木渎,因山主未到,即雇轿三乘,直达下乡,停榻于山主处,为时已迟,不及上山,即于二十三日早八点许上山,过岭至薛家湾,一察形势,见有朝东南壬丙亥巳一地,龙自干宫而来,到头尽结,大龙虎左右相称,当面太湖作外堂,虽无朝案,学潮气深远,可以取用,朱老太亦极赞成,所嫌过岭不便,意拟另觅稍近之处,后遍察就近各山,皆朝西周,不合于四运,且山皆无情,因之某君即云,可否至善人桥一走,彼此赞同,即于三时许雇轿四乘,同往善人桥,已午后五时半,停榻于该镇许姓处,许君招待极周,即于明晨八时许,步行至善坞里一走,沿路皆山,地势虽广,因水道不便往者寥寥,意凡山不可离水,有水则有力而滋,否则不免枯燥,及至善坞,见山峰特起,开幛有情,较之近镇所经各山,情形不同,该坞有叶姓新建一墓,系湘阴易师所扦,辛山乙向,形势开展,左右环抱,工程浩大,约在三四万元不等,以体用论,当今四运,虽不为旺,尚可平安,下元七运为正局,丁财并发,可预。也。惟乘气左右不均,微有出入耳,内有杨姓一墓,以善山作案,亦为合局,沿山行见结地一处,地势略平而开面,不知者以为山界,实则后龙端正,的是化阳开面,乃真结之所,善山一字文星作案,案外朝山,亦为一字形,虽无挺秀之峰,形势开展,确乎可取,水道自右至左,系壬丙局,按水亦合于中下两元之局,(即今丁济万先生之尊翁墓地)复至善山山顶,一察形势,至顶见一墓,据上人云,曾出状元一名,察其形势,确乎可行,本山连起连伏,名曰之鳝,(即善与船)名实相符,复至过峡处,起顶开坞,犹船之舱位,石脉连连,似起非起,似眠非眠处,下开石坞,面积约一方丈有余,顶龙开窝,确为真结,经云急来缓受,缓来急受,阳中取阴,阴中取阳,即此意也。本山满山皆土,惟此石脉一点,有踪可觅,左右抱绕,朝山相称,惟内堂水无蓄聚之处,务用人工略事改造,事极简易,此局系坐戌向辰兼乾巽,大水自右消左,亦合于中下两元之气,不过此向出入奇特,非子午卯西四正之比,(此地即今穆藉初先生千古之所)是子夫先生亦在该镇,寓柳姓处,云为平湖某姓安葬而来,张君系河南籍,为无锡荣姓所长年聘请,对于形势,确有研究,惟理气则不详,相谈片响,各自分袂,记得昔年张君在洞庭东山,为席姓觅得一地,以为龙真穴的,后探二视之,满谷顽石,无容棺之所,当初见时,张君喜出望外,以为大地已得,仆亦同在座,语云智者必有一失,或亦张君大意所致耳,是日回苏坡,已午后六时,即乘夜车进申。

为迁葬先祖大度公墓记事 庚辰夏历十一月二十日

先祖大度公,为大族十九世系,幼时因曾祖父龙德公早故,事母至孝,当洪杨时,先祖已成婚,每逢严冬,当为母温足,曾祖母久病膨胀,不能下床,先祖当扶之,朝夕不间断,因家贫亲老,读书不过一二年,咸丰庚申,洪杨陷金陵,先祖知时局不靖,遂将曾祖母灵台除去,默祷曰,恐母亲在家不安,如将来时世平定,再当追祭,先祖母陈氏及所生二孩,均遇难,先祖孑身在洪杨中四年,凭天之佑,得保安全,洪杨既不,遂经娶二氏,重行成家,先祖父四十一戊辰岁,生家父茂锡,五十二年大叔茂五十七生小叔茂钊,男女共生七人,婚嫁全完成,于光绪乙巳年正月二十六作古,享寿七十八岁,养吾为长孙,是年亦已十六岁矣,初为营葬事,家君曾邀请地方名地师数人,从事择地,因念假手于人,真伪难辨,遂奋自研求,经数年始得端倪,当养吾十九岁时,家君遂令从师于无锡杨九如夫子,仆之研究地学,即自此始,先祖大度公,本已营葬于横林镇北有年,近因地方沦陷,正当交通要冲,恐非人计,遂与家君等筹商迁葬,当此环境之艰难,欲另觅吉地,则事有所不能,乃决议将昔年所得之无锡南方泉镇,军幛山东北隅龟山后所置山地,其后龙开幛落脉,节节可观,惟结穴在平地,脉线隐微,今为将计就计起见,决将大度公迁葬于此,以保永久,此行于十一月十五日养吾由上海动身,家父乘民船,与先祖父灵柩,山横林启硅,相约于南方泉王明卿先生处会晤,是日风平天晴,于午后五时,相互到达,翌日伴同家父上山,家君步力尚佳,年虽七十有三,养吾已五十有一,彼此欣然而行,家君对此地极为满意,外堂开展,内堂蓄聚,虽穴情似有研求,而弦口清晰,中现微突,即于此鸠工开圹,初开动时略有斟酌,深约四尺,见土色紧润,色泽而有紫嫣,知穴矣,遂于是月十七壬辰日申时登穴,立子午兼癸丁,先祖系道光八年戊子生,今为辰日申时,可称三元齐合,亦天缘也。先祖母王太夫人已于壬申年冬,安葬于无锡西乡山地十五亩半,今与先祖墓地,遥遥相对,相去不过数十里,交通尚称便捷,春秋扫墓,即可竣事,(今按家君意,拟定明年已丑,将先祖母田华藏合兆于此,)当日即将墓碑封好,内地尚属不靖,幸有王明卿先生及何鸿 等,整日照料,得以安度,心甚感激,是年七月二十八,家母黄太夫人弃养,寿享古稀,本拟同葬于此,因地势太小,只得另觅吉壤,再行新扦矣,十九日与家君同行回锡,家君乘轮回乡,养吾则乘火车回申,此事为入土为安计,未加工程,所费不过二百五六十元,(后加工筑罗城又费五六百元)山地五分,计一百二十元,事已告成,家君可以放心,濡笔记之,以资不忘。

(附注)养吾自民国十六年起,常年于山水之间,南北东西,足迹频至, 如皖之大通青阳沈氏墓,房之中山孙氏墓,浙之奉化,皖北风阳等地, 均曾瞻仰,握笔不暇,均未记载,所以留稿极少,阅者谅之。

追远录自序

人生于世,自幼至长,自长至老,匆匆如一日,古人所谓天地者。万物之逆旅,光阴者,百代之过客,诚不诬也。百年而可永留纪念者,无非那一丘之冢墓而已,然而时代所趋,人事所变,偶而失检,未免湮没,世有立墓志墓碑者,即为永久保存计,为儿孙纪念计是也。至其祖若父之生年死期,寿考墓地,坐向年月,亩数地址,年久陈远,往往失考,家谱之所载,虽不无详列,而重修家乘,动辄数十年,当时纪载不免遗漏,即经办之辈,或可记忆,而往往人事变迁,势难追求,兹为发刊鄙着本养之便,特将仆经手自癸亥年起,所扦之墓地坐向,以及姓名年岁,略而载之,言日追远录,以资永远,而便追求,于此则气运之消长,人事之得失,亦可按地之形势理气,推求而得之,未始非纪念人事与研究学术之一助云耳,是为序。

追远录依年为序,自癸亥起,丙戌丁亥为止,因篇幅有限,略而载之,统祈宥鉴。

南翔朱星齐夫人墓,甲山庚向兼卯酉一度,仙命丁丑七月十七日寅时生,(地在酒滨桥)丙寅年正月十四丙戌日宣时登穴,金守月对日火夹,仙考辛亥,妣庚戌,继妣己末,兄辛未,已葬壬丙兼子午,又癸未年附葬,詹继妣癸酉生,杨氏嫂己巳年,正月初十丁酉日未时合兆。

南京王漱六祖母山龙,甲山庚向兼卯酉。仙命祖妣壬辰生,另地祖考癸卯生,辛山乙向,甲子年十月二十一庚子日申时登穴,日拱月火夹。

洞庭东山王臣母墓,乾山巽向兼戌辰,仙命已葬父辛丑生,母庚子生,另癸酉生,乙丑年十二月十九辛酉日已时登穴,太阳木气对照。

上海汪伯奇父汉溪公墓,子山午向兼壬丙,(在泸西全场桥)仙命甲戌七月初四已时生,乙丑年正月初八二卯日巳时登穴,腊底取木气对火守命,又曾祖母辛亥十一月二十一戌生,祖母辛亥九月十九中生,庶母丙子生,又庚辰生,妻金氏丙中十月二十五丑生,又顾氏丙申七月十六申生,弟媳叶氏了未十月十七子生,丁亥年四月初九丁末日午时登穴,壬丙兼子午,新地在全场桥。

上海北姚姚世昌祖墓,甲庚兼卯西,地在北新径西。仙命壬子生,甲戌生,丙寅年正月十九辛卯日未时登穴,日土计拱火罗对照,祖母壬戌生,又甲戌生,壬午年十二月二十二乙酉日午时附葬。

东洞庭席德懋父德辉公墓,丁山癸向兼午子三度,仙命已葬妣许太夫人癸酉生,继妣谭太夫人癸酉生。继妣辛巳生,父德辉公辛未,八月初八丑时生,乙丑年十二月十六戊午日午时登穴,日月木守,地在前山顾坞里。

上海陈君堂祖父母墓,壬丙兼子午,地在泸西陈家南,仙命考丙午生,妣戊辰七月初七子时生,二丑年十月二十九日壬申日巳时登穴。

上海北姚桥滨朱妙福父母墓,庚甲兼西卯一度,仙命父丙午生,妣戊辰生,长兄乙亥生,丙寅年三月十五二西日西时登穴,日守土对。

上海北姚姚金根祖父母墓,在大场北亥山巳向,仙命祖父丙辰生,祖母丁巳生,父辛卯生,乙丑年十月二十三丙寅日午时登穴。

上海查江源祖父谷香公墓,在漕河泾,甲庚兼卯酉一度,仙命祖父癸未生,妣丁未生,父少谷公辛未生,妣己卯生,乙丑年十二月二十五丁卯日申时全穴。

江国黄慎康父墓,丙壬兼午子一度,仙命父庚戌生,母癸丑生。丁卯年二月二十九二丑日已时登穴,日守火守命。

东洞庭席启孙祖墓,乾巽兼亥巳一分,仙一叩癸丑年,丙辰生,庚午生,丁卯十二月十一壬寅日巳时登穴,妻丙戌生,干巽兼戌辰三度,癸酉年十一月初九乙丑日申时登穴,启孙丁亥生,命坞里小坞内,癸丁子午向,戊子冬登穴。

上海了济祖父甘仁公墓,在孟河,庚甲兼中宣三分,仙命丙寅十二月二十三日戌时生,戊辰三月二十四癸丑日中时登穴,日守水金夹孛对照,父丙戌五月十一日寅时生,墓在苏州善人桥北,蒸山善坞里,壬丙兼亥巳,庚辰年八月十八二丑日申时登穴,坟亲陆阿小,山地二十亩,齐母丁亥生,地在金牛坞,田地十六亩,坟亲张根齐。

东洞庭叶慎修母墓,干巽兼亥巳三分,仙命庚申生,戊辰年又二月十五二亥日末时登穴,计对土罗守。东洞庭薛浩峰 地夫人墓,亥巳兼乾巽二度,仙命丙子二月十五日子时生,戊辰年十月初九甲子日申时登穴,宗祠亥已兼壬丙三度,外门兼乾巽,乙丑年六月初四己酉日巳时上梁。(日金水对月孛拱)

东洞庭翁受宜父墓,寅申兼甲庚三分,内向不兼,在命坞里,仙命父丙寅生,妻丙中生,戊辰年十一月二十五庚戌日申时立分金门坎,辛末年十月初三辛末日未时登穴,罗对计守,母生迁戊子年冬合兆。

东洞庭席裕昌父墓,亥巳兼干巽二度,仙命癸丑生,乙卯生,乙丑生,戊辰年八月二十四庚辰日西时登穴,又母乙丑又五月二十九子生,妻庚寅二月初一展生,继室丙午二月二十五生,于丁亥年十二月十七辛亥三点零五分申时登穴。

湖州杨家埠顾公敬齐墓,壬丙兼亥巳二度。仙命丁巳生,右丁巳生,己亥生,戊辰年九月三十乙卯日辰时登穴,道场山顾干麟父墓,壬丙兼子午,(另一穴同向伯父母)仙命父辛卯生,另穴伯父甲申生,右己卯生,戊辰年十月二十四日己卯日卯时同登穴,母己丑生,己巳年八月二十七丁丑日巳时穆位合兆。

东洞庭失掌冲父墓,曹坞,庚甲兼西卯一分,仙命主穴父乙卯生,母丁巳生,丁巳生,昭穴弟戊戌生,戊辰年九月十八己卯日卯时登穴,日对木守,石柱头伯父,甲庚兼寅申.十二月十八日癸酉登穴,仙命己酉生。

东洞庭奉光照父墓,壬丙兼亥巳一度,仙命甲子正月初一丑时生,戊辰年十一月十九甲辰日辰时登穴。

上海冯炳南父墓,苏州天平山亥巳兼干巽,仙命了卯生,戊辰年十二月二十三戊寅日辰时登穴,仙命老太辛未五月二十四日生,甲申年正月初十丁酉日午时登穴,合兆天平山,祖母庚子生,辛已生,甲申年十月十四丁酉日迁葬万国公墓,子午兼癸丁,未时登穴。

上海生父母墓,苏州白马洞,丁癸兼午子三分,仙命父己酉生,母甲戌生,子庚子生,己已年四月二十四丁丑日巳时登穴,老太并穴,庚午年十二月十六己丑日午时。

递铺陈广泰陈介万祖母,酉山坞壬丙兼亥巳,父母土桥头庚甲兼西卯五分,仙命祖母甲辰生,父丁卯生,母庚午五,己已年十二月十一庚申日父母申时,祖母已时登穴。

洞庭东后山吴积庆父墓,壬丙兼亥巳三度,仙命父庚戌生,母了巳生,妻己丑生.乙未生,已巳年十一月十七丙申日已时登穴。

洞庭东后山杨洪笙父墓,乾巽兼亥巳一分,仙命父母同辛酉生,己巳年十一月初十己丑日巳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席微三祖墓,命坞干巽正向,仙命太太戊午生,三奶戊寅生,庚午年三月十九丁丑巴时登穴,仙命右庚申,庚午十二月十二乙酉日申时附葬。

上海巽大房,苏州白马洞,乾巽正向,仙命丙寅生,庚午年二月二十七二亥日午时登穴。(计对罗守)

上海蒋志祖父母墓,南翔寅申兼艮坤一度,仙命祖父壬辰生,祖母嗣父戊辰生,嗣母庚午生,母辛西生,生母庚午生,叔乙丑生,庚午年三月初五癸未日巳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严盆齐父墓,寅申兼艮坤一度,仙命丙寅正月十四日辰时生,庚午年九月二十六庚午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金寅生父墓,乾巽正向,仙命父丙辰生,兄甲申生,庚午年八月初六庚辰日辰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翁清治父母墓,丁癸兼午子,仙命父戊戌生,母丙午生,辛末年四月初六了丑日午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严寺耕父墓,壬丙兼亥己二度,仙命父辛未生,母癸酉生,辛未年十月二十二庚寅日午登穴。

横林谢荣生祖父母墓,乾巽正向,仙命祖母丙申生,父丁巳生,母己未生,庚午年十二月十二二酉日申时登穴。

上海泸西谈炳春父墓,泸南乾巽兼亥巳三度,仙命父丙午生,母甲辰生,辛未年十月二十六甲午日未时登穴。

无锡张效程父母墓,华藏太史泸,乾巽兼亥巳三度,仙命父母辛亥同庚,辛末年三月初七己西日巳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席玉书祖墓,乾巽兼戌辰附葬,仙命辛未生,丙子生,辛未年十二月二十六癸巳日申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陆俊臣父墓,丁癸兼午子一度,仙命父己未生,母辛酉生,室丁酉生,弟癸卯生,辛未年亥月初三辛末日午时登穴。

上海蒋志仁祖父母墓,乾巽向,仙命祖辛亥生,父壬申生,母癸酉生,辛未年十月二十七二未日申时登穴。

常州东城外顾惕生祖母墓,丁癸兼午子一分,仙命祖母二未生,辛未年十二月初三庚午日酉时登穴。(计气守罗对)

无锡洛神陈漱庵父墓,乾巽兼亥巳三度,仙命父乙卯九月初八日生,辛未年十一月二十二己未日未时登穴。(罗守气计对)

上海施志刚母墓,天福庵南乡,壬丙兼子午。仙命母庚戌生,二太丁未生,四太乙卯生,辛末年十二月十八乙酉日酉时登穴。

上海翁瑞午父母墓,苏州城东,丁癸兼午子,仙命父甲子十一月十一日午时生,母丙子八月十二日戌时生,辛未年十二月初六癸酉日午时登穴。(火土日守)

苏州史馨生父墓,在无锡南方泉大帝殿,乾巽兼亥巳。仙命父丙寅,母庚午,辛卿,丁酉,丙午,壬申年十一月初二甲午日中时登穴。

上海劳勃生路叶其祥父墓,泸西乾巽兼亥巳三度,仙命父己丑生,母了未生,室张氏癸酉生,兄乙丑生,壬申年十一月初二甲午日末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陶玉生墓,壬丙兼亥巳附葬主穴,仙命左甲申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时生,右甲申三月二十日亥时生,壬申年十一月二十癸丑日中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严晓渠父墓,酉卯兼庚甲三度,仙命父甲寅生,母壬子生,室丙戌生,壬申年十一月二十二甲寅日西时登穴。(日守月气拱)

上海同生父母墓,木滨南酉卯庚甲二度,妻酉卯乙辛三度,仙命父癸巳生,母了酉生,妻丁丑生,壬申年十二月十七戊寅日午时登穴。

上海沈根林祖父母墓,漕泾东壬丙兼亥一巳三度,仙命祖父戊子,右庚寅,癸巳,庚子,母戊辰生,壬申年十二月十二癸酉日酉时登穴。

无锡华藏太史湾先祖母王太夫人谈墓,乾巽兼戌辰二度,仙命乙已生寿六十九岁,计山地十二亩五分,坟亲案海,壬申年十二月初四乙丑日丑时邓穴。先室黄氏,甲午十月二十四日巳时生,辛已故,墓在苏州村钱家门鹿山,寅申兼艮坤、癸未年十月二十五甲申日申时登穴,计山三亩,坟亲殷吉泉,(养吾千古之所在穹隆山子午壬丙,)先祖父大度公戊子生,寿七十八岁,庚辰年十一月十七壬辰日中时登穴,立子午兼癸丁,地在无锡南方泉龟山之后,计山五分,坟亲叶迁华,家父戊辰生,先母辛未生。定本乡谈受田朝南向,高曾祖父母墓,本乡卯西乙辛,曾祖母辛乙酉卯,均为发祥地。

苏州亭祖父母墓,木滨南乾巽兼亥巳三度,仙命祖父庚午,祖母巳已,父乙未生,癸酉年二月二十七丁亥日午时登穴。

上海张聚兴祖墓,梅陇西北,乾巽兼亥已三度。仙命祖父丁卯,祖母寿丙寅,父癸巳,母辛卵生,癸酉年三月十二壬寅日午时登穴。

洞庭东山席文波父墓,狼坞壬丙亥巳三分,祖顾坞申寅,仙命祖父丙午生,父甲戌生。癸酉年十一月初九乙丑日巳时登穴。

松江城杜大衍父墓,丁癸兼午子三度,仙命癸亥生,寿母己巳生,癸酉年九月十九丙子日巳时登穴。(木守对)

洞庭东后山席锡藩墓,子午兼癸丁五分昭穴,仙命癸亥生,巳葬乙丑,辛未,主穴癸巳,甲辰生,癸酉年十二月十一丁酉日巳时登穴。(火土守罗对)

嘉兴姚墓连寿域夫人墓,壬丙兼子午二度,仙命右丙子十二月二十生,寿翁丁丑八月十九日酉时生,癸酉年十一月二十九二酉日申时登穴。(木守对)

东京王漱六祖墓,在滁州,内子午壬丙,外壬丙子午。仙命辛亥,辛酉,己亥,癸酉年十一月初九二丑日辰时登穴。(月守木对)

歙县严寺方秀卿父墓,丁癸兼午子三度,仙命父戊辰生,寿母乙丑生,癸酉年十二月十四日己亥日寅时登穴。

安徽屯溪潜阜黄毓清父墓,未丑兼丁癸四度,仙命父己巳生,母庚午生,癸酉年十二月初六辛卯日卯时登穴。

无锡管趾庆墓,山南侍郎,乾巽兼戌辰三度,仙命壬午生,右庚辰生,癸酉年十二月十二丁酉日巳时登穴。

浦东张江栅巽汇百父照明公墓,乾巽兼亥巳一度,仙命照明公甲戌生,寿母辛未生,甲戌年十二月十九己亥日申时登穴。

海盐冯蕃生父墓,癸丁兼子午一度,公墓,仙命父乙亥,母庚午,兄庚子,壬寅,二亥年四月二十五癸卯日未时登穴,丙子年穆穴丁末仙命,十一月初三壬申日巳时登穴。

香港容翼廷公墓,在澳门南岸,乾巽兼戌辰一度,仙命甲子生,乙亥年十一月二十乙丑日寅时登穴。

上海孙教舫祖父母墓,大场普益公墓,癸丁兼子午,仙命祖父戊戌,祖母己亥,母己巳,父丙寅七月二十四寅生,姑母二亥,室谈氏辛亥十一月十一日戌时生,(丁丑十一月十四了丑日附葬。)乙亥年十月二十二丁酉日末时登穴。

广东澳门南屏容标麟父墓,乾巽向仙命父母丙午同庚,乙亥年十一月二十九甲戌日未时登穴,容景贤祖父母,干巽亥巳,十一月二十乙丑日酉时登穴。

合肥李国芝老太墓,在无锡南方泉,乾巽亥巳二度。仙命了丑生,己巳年十二月十五登穴,丙子年正月初十甲寅日寅时发向。

上海朱步程墓,在苏州七子山薛家,壬丙兼亥巳一度,仙命癸酉生,寿母己丑生,丙子年十一月初三壬申日巳时登穴。

上海穆藉初寿域,在苏州善人桥旺山桥戌辰兼乾巽向,寿翁丙子五月二十七日丑时生,丙子十二月十八丁巳日辰时立墓门,翁寿六十八岁戊子年三月十五戊寅未时登穴。

湖州潘公展老太太墓,癸了兼子午三分附葬,仙命主辛亥生,母袁庚午生,吴癸酉生,沈壬子生,丙子年十二月初十己西日申时登穴。

上海槟榔路蔡锡堂父墓,在南翔洛阳桥,子午兼壬丙,仙命父辛亥生,母己未生,丁丑年二月初九丁未日申时登穴,栅桥老坟,壬丙兼子午,同日巳时登穴。

上海城内梅家弄沈姓墓,梅陇费家塘,壬丙兼亥已三分,仙命父丁巳,母已已,大房左丙戌,二房左丁亥生,丙子年十一月初九戊寅日未时登穴。

横林张瀚卿公墓,庚山甲向兼酉卯一分,仙命癸未生,庚辰年四月十一庚中日酉时登穴。

湖州潘振炎母墓,在上海大场西乡,庚甲兼酉卯二度,仙命戊午十一月十五日生,庚辰年十一月十四己丑日巳时登穴。

上海张上珍父墓,浦东久安公墓,壬丙兼子午三度,仙命父壬申十一月十三日亥时生,母辛末十一月二十一日辰生,又辛卯酉月十四日子生,辛巳年十二月初六乙亥日午时登穴。

松江枫泾镇许成琳谟浚祖父母,一保十九图朝字圩三秀塘在水旺村,庚甲兼酉卯,伯父母及父母,在油车二保三图帝了圩三秀塘,子午兼癸丁,仙命祖父壬子,祖母乙酉,甲寅,伯父乙酉生,伯母辛巳,父丁亥,母癸卯,子午年十二月初十癸酉日巳时庚甲向登穴,癸未年三月初一壬申日已时,子午向登穴。

上海严载如周如夫人墓,中国公墓庚甲兼中寅,仙命戊午八月初一日午时生,壬午年二月二十八丙申日未时登穴,高祖父甲午生,母戊戌,二房子辛酉生,弟室戊戌,乙酉年四月十四甲午日未时,同葬虹桥公墓,壬丙子午,父味莲公丙寅九月初十卯生,母丙寅生,又丙子生,于戊子年二月初五己亥日未时登穴,壬丙兼子午,地在苏州蒸山善坞里,山地十六亩,坟亲陆才福。

上海兴泰袜厂,周纯夫公,中国公墓,庚甲申寅,兄弟并穴,仙命己卯生,壬午年八月二十五庚寅日午时登穴,仙命癸未十二月十六生,甲申年十二月十七己亥日未时登穴。

上海张星若公墓,漕河泾主穴,癸丁兼子午,仙命癸酉十月二十九日辰时生,右癸酉十月二十四日寅时生,媳癸卯二月初一时戌时生,癸未年三月二十五丁巳日午时登穴。

上海周颂卿公,闵行长安公墓,亥巳兼壬丙,仙命左癸亥八月十五日酉,右甲子十一月十二日巳生,癸末年十二月初七乙丑日午时登穴。

上海裘姓父母,漕河泾西,子午兼壬丙穆位,仙命父己巳,母丁卯,嗣妣壬申合兆,浦东辛乙西卯,漕泾甲申年正月初七甲午日未时登穴,浦东甲申年正月初六癸巳日午时登穴。

苏州张慎之墓,上海中国公墓,壬丙兼子午,仙命庚子九月初五日亥时生,癸末年三月初十壬寅日未时登穴,其父母等七人,于丁亥年十月十四己酉日未时,安葬于苏州善人桥金牛坞,艮坤兼丑未,山地六亩,坟亲张福寿。

上海孙君模之父,中国公墓,壬丙兼子午,仙命甲午五月二十四日丑时生,癸末年三月二十五丁巳日未时登穴。

黄渡黄墙朱天如父母墓,祖笙昭位,壬丙兼亥巳二度,村后新地,亥巳兼干巽三度,仙命父甲子生,母癸亥生,新地长子己酉,媳戊申,癸未年十月十二辛未日未时登穴,新地午时。

上海七浦路徐 荣奎母,中国公墓,壬丙子午合兆,仙命老太癸酉六月二十八日丑时生,甲申年正月初九丙申日巳时登穴。

武进朱子文公,墓在苏州善人桥善坞里,壬丙亥巳,仙命子文公辛酉生,金太夫人丙寅生,癸未年六月二十七丁亥日午时,山上海公墓迁此,计山地五亩,坟亲陆龙虎。

上海程仲横父母,全场侨亥巳兼壬丙,仙命子箴公辛巳四月初三日生,汪太夫人庚辰四月二十七日生,甲申年三月十六壬寅日辰时登穴。

上海潘季云曾祖祖考墓,在苏州善人桥白象湾,曾祖巳亥兼巽乾,祖考及兄弟寿域,丑未兼艮坤,坟亲周水林须虎泉,山地二亩,曾祖友石公,批巽氏张氏丁亥生,祖露园公甲午,妣罗氏辛卯,丁氏庚午,洪氏戊申,大房孟祥癸酉,妣何氏癸酉,二房石孙公丙子,妣陈氏壬申,冯氏辛巳,伯奇癸巳,海如甲辰,伟基乙未,伟 甲午,伟慵丁酉,甲申年二月初三甲申日午时登穴,山上海龙华迁此。

上海王槐荫堂子回祖墓,梅家陇车,辛乙兼酉卯二度,墓祠亥山巳向,仙命祖壬辰,妣林丙申,谢丁未,张庚戌,周氏,父戊辰,母丙寅,兄乙酉,嫂壬辰,室乙未,姑辛未,又甲戌,(山龙华迁此)甲申年九月十四丁卯日巳时登穴,墓祠七月十三未时上梁。

上海朱曾寿父墓,静安公墓,亥巳兼壬丙三度,仙命父公辛巳四月十二日生,母辛巳七月三十日生,甲申年六月十六庚子日申时登穴。

宜兴吴公墓,在苏州穹 山茅蓬坞,艮坤兼丑未一度,仙命庚辰三月初一未时生,寿母己卯九月十八日申时生,甲申年十一月十三乙丑日申时登穴。(坟亲塘全土)

太仓室山系 父墓,子午兼癸丁,仙命 丁丑四月初十日巳时生,见很秉公癸卯十月二十八日酉时生,甲申年十一月三十壬午日巳时登穴。

浦东六里桥艾镇孙姓墓,壬丙兼子午,仙命左癸亥十二月十四日丑时生,右庚辰二月二十八日寅时生,甲申年十二月十九辛丑日午时登穴。

太仓牌楼甫钱溯妻次子烈士墓,甲庚兼酉卯二度,仙命钱烈士庚戌正月十八日卯时生,甲申年十二月初九辛卯日申时登穴,其母太夫人辛酉生,壬午年十二月二十二乙酉日申时与父合兆村后壬丙兼子午。

太仓岳王市徐孙溪夫人墓,壬丙兼亥已二度,仙命乙未十一月十九日酉时生,甲申年十二月十二甲午日未时登穴。

镇江范雨琴父墓,上海虹桥公墓,庚甲兼西卯,仙命丙子生,乙酉年三月二十六丙子日申时登穴。

浦东杨思桥陈子馨父墓,亥巳兼乾巽一度主穴,仙命父丁卯正月初一日寅时生,己葬母乙丑四月十九日生,又丙寅九月二十九日辰时生,乙酉年十二月二十九乙巳日申时登穴。

南翔鲍志新父善初公墓,在苏州善人桥鹿山南,寅申兼艮坤三度,仙命父庚辰二月二十一日戌时生,叔国动公癸未正月二十五日戌时生,丙戌年二月初八甲申日已时登穴,(坟亲钱家门严否泉,山地十二亩。)

上海欤阳问秋公墓,万年公墓子午癸丁,仙命庚子六月十四日巳时生,乙酉年六月初六甲申日未时登穴。

杭州章氏墓转塘张家舍丙壬兼巳亥三度,仙命癸亥三月二十六日子时生,乙酉年十二月初九乙酉日辰时登穴。

上海王栽之墓,漕河泾南,壬丙子午,仙命丁酉,寿母丙申,丁亥九月二十九甲午日未时登穴。

上海范艾生寿域吴夫人墓,中国公墓,壬丙兼子午一度,仙命吴夫人丁亥十二月初八酉生,寿翁丁亥二月初七已生,丁亥年三月初四癸酉日未时登穴。

上海陈翔九高祖曾祖伯祖墓,苏州穹隆灿章公,道光癸卯九月二十二日未生,妣沈氏同庚,二月初二日巳生,无出,三伯曾祖灿章公,道光了未六月初五日午生,妣奚氏道光戊申九月初八日辰生,无出,四嫡曾祖墓在七子山,丙戌年十二月十一辛巳日巳时登穴;是上海康脑脱路迁此,计山地三十余亩。

常州庄公德之墓,地在常熟,丙壬午子,仙命庚午正月初五日卯生,夫人辛未五月十一日未生,丁亥年二月十三癸未日午时登位。常州武进公墓,癸丁子午,孟文生父,辛未十一月初四卯生,妣了丑六月二十巳生,戊子年四月初十癸卯日辰时登位。

上海周文萧父母,中国公墓,壬丙子午二度,考幼钦公戊寅四月二十日巳生,妣刘氏了丑七月二十二日卯生,妹辛亥生,长房子丁卯生,丁亥年四月初二庚子日中时登位。

南浔谢少孙父母墓,苏州善人桥西山,壬丙子午,仙命考己卯八月二十四日子生,妣了丑十月二十八日子生,丁亥年三月初九日未时登位。伯父丙子二月初四日寅生,伯母同庚,四月初四日西生,丁亥十一月登穴。

江阴夏孙焕父,万国公墓,子午癸丁,仙命父辛未十二月十六日戌生,寿母辛未十二月二十申生,丁亥年又二月十一辛亥日中时登位。

浦东陆挺之公,壬丙兼子午,仙命壬申八月二十六日亥生,夫人曹氏癸酉十一月二十八日子生,丁亥年十一月二十日中时登位。

上海失公礼耕墓,浦东六里桥,壬丙子午一度,仙命庚寅九月二十六日子生,夫人癸已十二月二十七日子生,丁亥年十二月十五己西日巳时登位。

安徽何承芷父母,苏州善人桥奇禾岭,壬丙子午,仙命甲子同庚,丁亥年十一月初八壬申日未时登位,山地二分,坟亲马阿土。

安徽何祥祖父母,壬丙子午,祖父辛未七月十七日戌生,妣甲戌六月初九日亥生,山地二亩,坟亲杨豆,父辛卯十月初十寅生,母壬辰正月初六卯生,寿母丙午九月十七日卯生,山地四亩,坟亲张阿义丁亥年十一月初二丙寅日未时登位,苏州善人侨金牛坞。

安徽何世枚寿域夫人墓,苏州善人桥金牛坞,壬丙子午,仙命夫人己亥正月十五日丑生,丁亥年十一月初一乙丑日辰时登位,山地二亩,坟亲张祥山。

洞庭秦择天父墓,苏州五龙公墓,癸了丑未,仙命父癸亥,寿母壬申,丁亥年十二月十五己酉日申时登穴。

上海张墓莲寿域,苏州善人桥白阳山金牛坞,壬丙子午,山地五亩,坟亲观才生,戊子年二月十四日戊申日吉时封寿域。

上海周凯声父母,苏州善人侨金牛坞,子午癸丁,仙命父戊辰、母甲子、弟壬寅、弟媳壬寅、又庚子,侄丙子,侄女丙寅、己已、己卯、子丙辰戊子年三月二十二乙酉申时登位,山地五亩,亲张三南。

癸未冬为姜堰王氏卜地记略

癸未冬,承姜堰及门王休人弟之介绍,为其本镇王楷熙先生令堂老太夫人卜地,于到姜之第三日,即在在官河南岸,无意中见一吉地,为乾山大结作,心甚喜之,询之王人,谓此地恰巧为己有,且已十余年云云,仆意福人福地,的有天缘,非偶然也,王氏同胞昆仲十人,皆太夫人屈屈,彬彬有君子风范,时同都许,并商定将尊翁王哉府君同时合兆正穴,左右昭穆,并为十兄弟寿域,考友情意,迫非寻常所可及,爰经俚言两首,聊作纪念,平洋结见无多,江水分流到官河,左右双龙大环抱,中间现出笑弥陀,永安福地变如何,人意天心两洽合,竹帛鼎钟看弥勒,绵绵瓜瓜共广歌。其地当姜堰本镇南岸平洋龙到尽结,左右干水环抱,成大盘龙格,城郭周完,宛若坦局,坤中来水,有逆砂相迎,乙辰去水,曲屈数墩,左为官沟,右为新河,均从长江入口,数十里源源而来,本身在地势丰满,脉路显明,堂气开展,局格非凡,经所谓三阳水向尽源流,富贵永无休,平洋一穴胜千峰,观此可谓行其实矣,即立壬山丙向兼三度,选是年夏历十二月十五日癸酉日登穴,仙命王哉公戊午生,李太夫人辛酉生,按王氏同胞兄弟十人,为通常所难得,人称日王十房,诚难能可贵老,且兄爱弟敬,一门考友,尤为指不多屈,非常善之家,曷克臻此,即其现在家贫情状,善因善果,定然福缘无量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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